则以后遇到的任何人都是尔尔。是我执念太深了。过去三年,都没有认清现实,还祈祷着真的有奇迹发生。回去时,所有人都在等我。看到我一头蓝发,一身机车服,我妈更是
或许是缘分,我们慢慢认识,他会带我一起去山顶看星星。
他把他的朋友们都介绍给我认识。
我在家里没有感受到的关爱,他悉数给我。
也会告诉我,认真做自己。
因为有的人,就是喜欢这样的我。
他会在我每一次跟家里吵架时,出现在我面前,轻轻抱住我,让我尽情发泄情绪。
也会替我报仇,教训那些说我坏话,说我不像个好女孩的人。
他说:「戚婉宁,没有人能定义一个人的好坏,也没有人能审判你,你就是你。」
我也会教训那些说他是野种的人。
会在他不想说话的时候静静陪在他身边,告诉他,他不是孤单一人。
我说:「祁野,你不需要一定要怎么样才可以,因为你的存在就是意义。」
他们都说他那么桀骜冷酷的一个人,只有在我面前才变得温柔。
像是两个在深海里沉浮的人,终于找到了属于他们的浮木。
我和祁野越走越近。
高中毕业后。
我们恋爱了。
那晚我们一群人骑车到山顶,欢呼庆祝自己的成年。
然后他悄悄在一群人后面牵住我的手。
拉着我飞奔。
天地间,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祁野,我们这样,像不像私奔?」
我还记得那个夏天。
有着最圆的月亮,最闪亮的星星,最动听的蝉鸣。
以及少年最真挚的眼睛。
在星空下。
我们拥抱接吻。
仿佛这一刻就是永恒。
「祁野,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我颤着声音,身子甚至在微微发抖。
「哭什么,过来,我抱。」
我大步冲过去。
看到的却是阿昆推着车走过来:「宁姐,你怎么哭了?」
「不是野哥说的嘛,他的车跟你的永不落单,我想着你骑走了,就把小黑推出来打了打火。」
哦。
刚才是我的幻觉啊。
我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有人说,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以后遇到的任何人都是尔尔。
是我执念太深了。
过去三年,都没有认清现实,还祈祷着真的有奇迹发生。
回去时,所有人都在等我。
看到我一头蓝发,一身机车服,我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
「哪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模样,怪不得顾淮景不要你。」
我站在门边。
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转身要走,我爸叫住了我:「还想去哪儿?」
「滚进来。」
「给顾家打个电话去,道个歉,就说自己非顾淮景不嫁。」
「婚礼请柬都发出去了,哪有不结的道理。」
「还有,把你头上那乌七八糟的鬼颜色给我弄回去,顾家不喜欢张扬的女人,懂不懂?」
我慢慢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笑了:「为什么我要道歉?是他要给自己的前女友一个家,是他要退婚的,我成全他有什么错?」
我爸站起来一巴掌就扇在了我脸上:「混账!他糊涂,你还能糊涂不成?怎么不动动你的脑子想想,顾家能让一个二婚的女人进门吗?」
脸上火辣辣地痛。
他继续说:「就算是他外面有女人怎么了?这圈子里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要威胁不到你顾太太的地位,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轻轻抚了抚脸庞,扯了扯唇:「你们两夫妇能各玩各的,但对不起,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