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必须淡淡地,怎么能表现出对有滑轮有靠背看上去就非常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椅子的兴趣呢?容修远慢条斯理地沏茶。「婚约,我会履行
坐在沙发上,我惋惜地看着老板椅。
它还有滑轮欸。
不对,我必须淡淡地,怎么能表现出对有滑轮有靠背看上去就非常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椅子的兴趣呢?
容修远慢条斯理地沏茶。
「婚约,我会履行,但是我不希望我未来的妻子受到任何委屈,所以……」
他将茶杯推至我身前。
「属于她的东西,希望你能还回来。」
妈妈站了起来:「冉冉是我养大的,她就是我的女儿!是你先提起婚约的事,现在,婚约作废,我们不稀罕!」
容修远闲适地倚着靠背,胸有成竹:「我知道你们有求于我,东郊那个项目怎么样?」
她的怒容僵硬了一下。
【费费费,烫死我了。】
我拿起茶杯,我放下茶杯。
【我可是官方亲封的人淡如菊,即使被烫到也要保持体面。】
我悄悄搓了搓手。
【下马威吗?但是喝了这个就只能喊宝娟了吧,吃颗糖,一会儿就说不能喝水。】
于是我装作无事发生,剥了颗糖含进嘴里。
抬起头,发现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见他们看着我,我反思了一下,难道是因为我吃独食?
于是我把口袋里的糖掏出来:「请?」
【等我被赶出去了,该去哪里摆摊好呢?哪里人流量大啊?】
云辞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容修远面色复杂地看着我:「你到底是来干吗的?」
【这就叫如来,呃,等一下……】
我表情严肃,犹豫许久,终于还是从嘴里拉出一张脸来。
【什么?这不是糖,这是压缩面膜,遇水变大变高。
【简单吃个面膜,面面膜膜的啊~
【不对,即使吃了面膜也要保持体面。】
我沉默两秒,自信道:「Mag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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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说「magic」,应该说「见证奇迹的时刻」才对。】
我一边洗手一边暗自懊恼,转身却见云辞就站在我身后。
她警惕地看着我:「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我转头看了看,不确定道:
「回?哪?卫生间?」
她在骂我是屎吗?
见我的反应不似作假,她皱眉:
「那为什么不一样了?
「你不是应该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你不会嫁,人人生而平等,亲情不该只由血缘来决定吗?
「你不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吗?
「你不是最喜欢假清高,再让别人把你想要的送到你手上吗?」
【嗯?这才是我应该做的吗?难度有点高。
【对了,即使受到指责也应该保持体面。】
我一本正经:「你这么说,我百口莫辩。」
「呵,」她冷笑,「不管你怎么说,我知道你的真面目,这次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之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她是姐姐。】
她面露疑惑。
【怎么看我都是姐姐才对吧。】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妈妈问我来着,想当姐姐还是妹妹。
我淡淡地说:「都行。」
好吧那没事了。
第二日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外,却迟迟没有动身。
云辞嘲讽开口:
「你不会是想等妈妈回来挽留你吧,再装什么我把你赶出去的把戏?
「你倒不如求求我,说不定,我能想办法让你留下。」
还没张口,一辆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降下,江景程嘲笑道:
「呦呦呦,这不云冉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被赶出来了,这么惨啊,看你一直看着手机,等谁呢?不会是等你那个娃娃亲对象吧?」
我和江景程青梅竹马,他单方面把我认作死对头。
主要原因是,小时候我俩近似两个留守儿童,作为女生我发育得比他快,长得比他高很多。
然后我骗他说他是我生的,他信了。
怪我,孩子本来就傻,我还逗人家。
「别等他了,快走吧,我妈叫你去我家。」
云辞恍然大悟:
「原来你换目标了?装可怜就为了他是吧?
「呵,说什么姐姐妹妹的,我竟然怀疑是不是我搞错了,果然你还是死性不改。」
「什么?」江景程红了脸,「为了我装装装……装可怜?」
「咳,我才不会被这种拙劣的把戏骗到呢!」
就像在嘴硬他根本就不是被骗得团团转,他就是爱转圈而已。
他们一人接一句,我一时都不知道到底该回哪个。
【别聚在这里啊,我的外卖快到了。
【你们都盯着我,我怎么保持淡淡的?
【算了,一会就可以打工玩了,哼哼,即使打工也要保持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