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事人熊灵跟没事人一样,倒是裴半夏一个人偷偷掉金豆子,周迟迟也没好到哪去,红着眼眶看着我。我假装没看见她们通红的双眼,径直走向我的桌子
熊灵的嗓音还在耳边围绕,我的脑子却已经完全放空。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和熊灵的矛盾迟早会闹大的,但是闹大之前的小打小闹,她们两是完全不会参与进来的。
怪也只能怪自己,只知道提防熊灵,忘记了,人都是有私心的。
刚爬上床,熊灵又开始摔摔打打,裴半夏忍不住了。刚要睡着就被吵醒,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还以为发给谁呢?结果是发给我的。
我其实很想问,为什么都来找我,难不成我脑门上刻了三个大字——大冤种?!!
「栀子,下面好吵啊!」
其实挺佩服她们的,那样尴尬的场面,现如今还可以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若无其事的发信息。
「早知道她是这种人,我刚刚就该直接怼她的。」
「栀子,你睡了嘛?这要是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我早就骂她了。」
「栀子……」
原来是自己不想出头,是想拿我当枪使呢!
我放下手机,已读不回,带上耳塞,安然入睡。
其他两个人睡不睡的,跟我无关。
在我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装哑巴,那就不要怪我,束手旁观。
我特意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左手一口包子,右手一口豆浆,慢慢悠悠往教室去。
裴半夏和周迟迟可惨了,熊灵订的闹钟,隔五分钟就响一次,关键是只是闹钟响,人并没有醒。
不出意外,三个人都迟到了。
不过这次,熊灵倒是没有怪到我头上。
「裴半夏,你说说,我就说要早点起来吧,你非说再赖五分钟床,现在好了,三个人都迟到了!」
原来,闹钟从我起床后就一直在响,本来可以一觉睡到七点半,结果隔五分钟被吵醒一次,到最后一个闹钟响,都以为还来得及,打算再睡五分钟,结果都迟到了。
我轻飘飘从她们身边经过,熊灵还在喋喋不休的骂。我搞不懂的是,怎么说裴半夏也是家里娇养长大的,就这么能忍?
不得不说,身旁没有熊灵那个颠婆,我高兴的多干了一碗饭。
打开寝室门,一股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
看样子,战况不妙啊。
而当事人熊灵跟没事人一样,倒是裴半夏一个人偷偷掉金豆子,周迟迟也没好到哪去,红着眼眶看着我。
我假装没看见她们通红的双眼,径直走向我的桌子,拿了几本辅导书就准备去图书馆。
熊灵目中无人的摔门就走。
门一关,两个人就围过来了。
「栀子,你刚回来所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刚刚熊灵她……」
周迟迟过来就准备大吐苦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她会缩回脑袋了。
一个看不懂眼色,一个只顾自己,都是见不得别人开心的主,能玩到一起去,也不是什么意外。
「周迟迟,裴半夏,恕我直言,咱都十八了,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种的什么因,得的什么果,都要自己承担,你们俩有什么委屈也不必到我面前哭诉,毕竟我现在心情挺好的,不想被这种破事来破坏我的心情。」
都说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怎么怎么样。
可是,事情是自己做下的,那对应的后果就自己承担咯。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道理是她们教会我的。
那熊灵的奇葩操作,就自己受着呗,我才懒得管这种破事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这期间我四点一线,教室,食堂,图书馆还有寝室。
这期间,裴半夏和周迟迟不是没来找过我,只是,我都闭口不谈自己的看法。
毕竟上过一次当,怎么可能再傻乎乎的上一次。
只是,这段我认为表面平衡的时间,很快就被辅导员一个电话打破了。
而距离上次去辅导员办公室,过去了仅仅半个月不到。
「导员,你找我?」
「陈栀子,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寝室有没有孤立熊灵,霸凌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