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的磨合方法。」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的模样看起来也怪怪的。我总觉得他在套路我,但我找不出证据。13
我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周冕急急忙忙地追出来。
老外摊了摊手,一头雾水。
周冕拉住我的手腕,放低姿态:「谢以棠,我错了。」
我气极反笑:「你还知道错?」
周冕跟小学生认错似的,双手后背,低垂着头:「对不起,我后半程没有听你的指挥。」
一股无力感涌上我心头:「周冕,你还是更愿意相信你自己。」
他骤然红了眼,无措地解释:「不是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裴隐挺像的。」
裴隐经常骂我理想主义,他说赛车场上没有绝对的理性和冷静。
前世,我和裴隐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领航员需要冷静地面对各种突发状况,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而飙升的肾上腺激素可以轻易地吞噬掉赛车手的理性,他们享受将一切抛之脑后的快感。
周冕的脸埋在昏暗的路灯里,一半明一半暗,低沉的声音里掺着不可言说的慌张:
「所以你后悔了吗?后悔选我做你的赛车手了吗?」
我轻轻地摇头:「我没有后悔,也不会轻易后悔。」
「周冕,我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多磨合。」
周冕走过来:「谢以棠,我们同居吧!」
同居?
「你不是说我们需要多磨合吗?同居是很好的磨合方法。」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的模样看起来也怪怪的。
我总觉得他在套路我,但我找不出证据。
13
我和周冕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开启了同居生活。
白天,我们在公会里和卫平威、李林、刘小五一起拉练赛车。
晚上,我和周冕结伴回家。
周冕这人表面上看着桀骜难驯、张扬不羁,实则是个一哄就好的傲娇小狗。
敞开心扉地聊过之后,周冕表示他会给予我更多的信任。
「谢以棠,你也多给我一点信任好不好?只要你坐我副驾驶上,我永远都不会乱来。」
他的目光灼热得让我心尖发烫。
我抱紧手中的抱枕,轻轻地点头。
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睛染上细碎的笑意,看起来魅气又勾人。
脸上泛起热潮,心跳声乱得不成样子。
我不自在地扔下抱枕:「我先去洗漱了。」
温热的水带走身上的脏污,却带不走周冕带笑的脸。
他像是赖在我的脑子里似的。
洗头洗到一半,灯熄了,周遭一片漆黑。
周冕应声而来:「别怕,小区断电维修,很快就会恢复供电。」
我不想顶着一身黏腻的泡泡出去:「周冕,我对你家的浴室不是很熟悉,现在你来当我的眼睛好不好?」
周冕的声音听起来贱贱的:「想不到还有我指挥你的一天。」
他倚在门上,沉声说着洗漱用品的方位和热水器的调试方向。
挤压沐浴露,调试水温,冲掉身上的泡沫,摸黑用洗面奶洗脸,顺畅地往脸上抹护肤品。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他一定会惊叹。
出浴室的时候,我不小心绊到防滑垫,身子往下跌。
守在门口的周冕及时伸手接住我。
我带着一身水汽扑到他怀里。
动作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