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心!「小门小户的女子,没读过几本书,不懂风花雪月,他自然不肯怜惜你。「看看你这蓬头垢面的样子,哪个男人能动心?「再说了,高门大户的公子
这晚后,章俞和婆母更加断定我性子柔软,对我彻底放松了警惕。
每天,我的补品流水般送进了宛娘房里。
她被滋养得更加丰韵迷人了。
那三月瓜大小的胸脯,竟变得像木瓜一样硕大。
肿胀得吓人。
文宣每每吃得酣畅淋漓,满头大汗。
听到院子里传来那让人恶心的咕咚声,我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浓烈了。
宛娘的身子早已烂了,病了的身子骨本就虚弱。
虚不受补。
补,则会加快病情的恶化。
前世,她被发卖了,熬了小半年才死。
这一次,她可活不了这么久。
9
闹腾了大半夜,章俞终于回了房。
大约是婆母遣他来安抚我,做做样子,好哄骗我东西。
章俞倒头就睡,连我的手指头都没碰一下。
正好,免得恶心。
一大早,章俞就走了,饭也没在我这边吃。
我知道,他新得了两个俊俏小厮,早已心急如焚了。
我让小厨房熬了一碗汤,交给杏儿。
「你给侯爷送去,顺便问问侯爷,今晚来不。」
杏儿欢天喜地接过汤,走了。
我的安神香才刚点燃,她就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小……小姐……」杏儿瞪大眼珠子,筛糠一样地颤抖。
她扶着门,几乎站不稳了,想来是吓得不轻。
「侯爷……侯爷和小厮……男的……」
杏儿磕磕巴巴,眼泪都吓出来了。
我拉她进来,关上了房门。
「别嚷嚷。」
杏儿猛地捂住嘴,点了点头。
久久,才哭出声:「我的小姐,命怎么这么苦。那侯爷,侯爷趴在小厮身上……」
我握着杏儿的手,轻轻笑:「再苦的,我都经历过了。这不算什么。以后你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嚷。快了,很快就要结束了。」
杏儿眼泪汪汪看着我:「小姐不怕,我就不怕。」
我当然不怕,因为我早就知道这侯府,是个烂透了的鬼窟。
前世,是我端着鸡汤去了书房。
门虚掩着,里头传来压抑暧昧的声音。
我透过门缝,正好看到我那玉树临风的夫君,把一个娇俏小厮压在桌上。
笔墨纸砚,泼洒了一地。
小厮精瘦的背上洋洋洒洒写着诗句。
他正夹着嗓子吟诵。
另一个小厮躺在椅子上,已是翻着白眼,只有出气的份儿了。
我哪里见过这样荒诞的场面,气得差点当场晕厥。
我推开房门,浑身颤抖:「夫君……你……你怎可如此荒唐!」
章俞满不在乎推开小厮,扯过一张纸擦了擦下身:
「大惊小怪什么?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还不把门关上?」
我崩溃大哭,去找婆母说理。
婆母听罢,竟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开口就是训我的不是。
「章俞还年轻,只是孩子习性,胡闹些又怎样?
「还不是你没本事笼络夫君的心!
「小门小户的女子,没读过几本书,不懂风花雪月,他自然不肯怜惜你。
「看看你这蓬头垢面的样子,哪个男人能动心?
「再说了,高门大户的公子,谁身边没几个俊俏小厮泄火?总比在外头胡乱来好。
「你若是个争气的,他能不去你屋里?
「别说这些闲话,给侯府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事!
「一个新妇,天天在婆母跟前告状嚼舌根。
「不是孩子乳娘不对,就是夫君有问题,怎么不想想自己的缘由?
「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婆母叫骂一通,竟全然是我的过错。
章俞和小厮胡混,我却跪了一夜的祠堂。
后来我才明白,婆母其实什么都知道,只瞒着我这个新妇替他们打掩护罢了。
为了怀上孩子,我作男子打扮,只求能留章俞春风一度。
他新鲜了一回,也腻了,再不肯同我亲热。
我伏在床榻上哭了好久。
自小,我也是读书识字能看账当家的,没想到嫁到侯府,竟成了笼络夫君上床的卑贱女子。
我自甘下贱,也没能留住章俞的心。
真是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