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血啊,都脏了!”我在手机打字。“不好意思,今天做饭切到手了,可能不小心沾到了,礼物应该没事。”沈知情不说话了,只委屈地看向许言。许言慢条斯理往嘴里送了块牛排,扫了眼身后拉小提琴的乐队,才看向我。
“怎么有血啊,都脏了!”
我在手机打字。
“不好意思,今天做饭切到手了,可能不小心沾到了,礼物应该没事。”
沈知情不说话了,只委屈地看向许言。
许言慢条斯理往嘴里送了块牛排,扫了眼身后拉小提琴的乐队,才看向我。
“那怎么补偿?”
“要你拉小提琴助兴,好像你不会。”
“让你唱歌嘛,更难为你了。”
沈知情捂嘴偷笑,穿着尖头高跟的脚碰了碰许言笔直的裤管。
“好啦,今天我生日,算了。”
许言没理会她,只直直地盯着我。
“那就让你来替知情剥虾吧。”
我感觉眼眶在发热了,死死咬住下唇,才按捺住薄发的泪意。
沈知情笑笑,将面前的虾推过来。
“麻烦你了。”
我低头看了眼,麻木地剥起来。
虾是刚上好的,热气腾腾,滚烫的汁水透过纱布,浸过伤口。
疼意渐渐透入骨髓。
分不清是肉体的痛还是心更痛。
许言讥笑了下,“还挺有服务意识。”
“知情的片场正好缺个助理,你来。”
沈知情似乎也没意料到这个决定,脸上闪过错愕。
我点点头,强颜欢笑起来。
已经这么毫无自尊了,总不能还叫我在他们面前哭出来吧?
许言脸上似乎更难看了。
沈知情接的是一部民国戏,拍摄地点是在一处村庄。
她有场骑马不慎跌落摔下山坡的夜戏。
“你去。”
沈知情命令我。
导演上前来,“沈老师,如果您害怕受伤,咱们有专业的替身……”
沈知情漫不经心掀起美目,“你就不怕得罪许总吗?”
不远处,许言躺在休息椅上,闭目养神。
他是来探班的。
我收回眼,在手机打字给导演看。
“还是我来吧。”
南城多雨季,坡面泥土湿漉漉,一沾就脏。
我数不清滚了多少遭,听见许言盛怒的声音。
“停!”
他把我拉到角落,额角青筋爆出。
“你是个木头吗?”
“一副死鱼样,别人叫你做什么就一定要听吗!”
我扬起难看的笑,打手语。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许言,我没资格拒绝啊。”
我感觉到脸上有些刺痛,应该是碎石刮破了。
转身到一边的水池清洗脸时,听见身后许言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
“真是好极了!”
许言走了,不一会片场有人喊了我一句。
“简宁,许总叫你给大家发宵夜。”
许言不知何时订了整个片场的餐,白色的饭盒高高垒叠。
我握紧双拳,一份一份发时,脖颈处的怀表因弯下身子露出来。
沈知情突然眼一亮,伸手抓住怀表。
“借我用用,正好符合我戏里的身份。”
她看向许言,娇笑道:“穿旗袍搭起来肯定好看。”
我自然不给。
许言冷冷警告。
“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