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骨清朗的少年弯了弯唇,乖巧地朝我笑。手指却无声地勾了勾我的掌心。一旁的陈月笑了起来:「大小姐,可别伤了人家的心啊,阿淮每次都期待着你来呢。」
眉骨清朗的少年弯了弯唇,乖巧地朝我笑。
手指却无声地勾了勾我的掌心。
一旁的陈月笑了起来:「大小姐,可别伤了人家的心啊,阿淮每次都期待着你来呢。」
「少来这套啊。」我挣脱了他的手。
见我真的要走,少年也不再坚持:
「我送姐姐吧,这里离外面有一段距离,车子进不来。」
「行吧。」
正好出门没带伞。
我和他一前一后往外面走。
「姐姐这段时间怎么不来玩了?」
「有点事,以后可能也不常来了。」
「为什么?」
我想了想:「结了婚还来这种地方,总感觉不太好。」
「你结婚了?」少年人猛然攥住我的手,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
话音刚落,就看见酒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手里拿着有些破旧的伞,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冷峻又漠然。
在看到我和身边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时。
他眼神平静,喉结却轻滚了一下。
握伞的那只手在不自觉收紧,冷白的手背筋络凸起。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撑开了伞。
半边的伞面探入雨幕中,他侧身望我,语气轻淡:「走吧。」
「姐姐。」
手腕再次被人握住。
少年的眼神越过我落在谢言知身上,带着满满的不屑。
「这么大的雨,他那伞挡不住的,还是让我送你吧,」他朝谢言知勾了勾唇,无声地挑衅,「姐姐都来我们这里两年了,最喜欢的就是我,这点小事还是让我……」
话未说完,谢言知就淡声打断:「不劳烦了。」
他直接走过来,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把我往身边带。
我挣了一下。
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男人气息平静又冷冽,无声地宣示着主权。
回到家,我立刻扑倒在了沙发上。
谢言知弯腰捡起我随便踢掉的高跟鞋摆整齐,然后进了厨房。
过了会,他给我端来了一小碗醒酒汤。
我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那碗汤药,又把头埋进了沙发里,拖着懒洋洋的调子道:「没喝酒,我喝的汽水。」
外面的雨打得窗户「叭叭」作响,勾起了我的困意。
我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下姿势。
困倦的大脑渐渐昏沉。
谢言知静静地站在原地看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轻声开口问道:「他是谁?」
震耳的雷声将他这句微乎其微的问话吞没。
闪电透过玻璃窗,照亮了他的半边侧脸。
他慢慢蹲下来,手指轻颤着触上我的眉眼。
向来平静的眸子此刻流露出了深沉的眷恋和思念。
「喜欢那样的?」他垂眼,「欢欢,那我怎么办?」
后半句,声线沙哑,像是自顾自地呢喃。
外面雨声依旧,室内回应他的,只有面前人绵长的呼吸。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昨晚的吊带裙。
苍天,我没有洗澡。
客厅里谢言知正在摆早餐。
我直接冲过去质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洗澡?」
「你睡着了。」
他眼都未抬,反应平平。
「那你不能帮我洗吗?不洗也得换个衣服啊。」
我简直抓狂。
怎么会有那么冷漠的老公啊?
睡都睡过了,为什么连洗个澡都不能帮忙?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食指勾上我滑落的吊带,拉回去挂好:
「嗯,以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