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严走后,我开始收拾家里的杂物。准备在下周回到学校。整理到后半夜,我瘫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衣柜角落处的一个箱子。上了锁。是弟弟江齐落留下的遗物。
林寒严走后,我开始收拾家里的杂物。
准备在下周回到学校。
整理到后半夜,我瘫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衣柜角落处的一个箱子。
上了锁。
是弟弟江齐落留下的遗物。
我和他是双生子,父母离婚后有了各自的家庭。
我们就像父母年少轻狂时,犯下的巨额成本的过错,没人愿意买单,也没人愿意回望。
所以初中后,我和江齐落只能靠着最低的抚养费,相依为命。
思及此心下酸涩难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首饰盒。
这是江齐落在离开那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条镶满碎钻的六芒星项链。
他送我时笑得灿烂,还亲手将项链戴在我的脖颈上。
「姐姐,这是我自己赚钱买下来的项链哦,喜欢吗?姐姐戴得可真好看,比模特都好看!」
「虽然这条不贵,但我会努力,把世界上所有好看的宝石都戴在姐姐身上!」
少年眼神真挚,我戳了戳他的单边梨涡,欣慰地点了点头。
江齐落,我相信你,所以,我一直在等着。
首饰盒的泡沫板下,有东西随着晃动在响,我拿起后发现了一把钥匙。
江齐落前年送我时,还并没有这把钥匙,应当是他后来放进去的。
我拿出它,思索片刻后,目光落在角落处已然掉漆的箱子。
锁声落下。
里面仅有四样东西。
一张画满枯萎向日葵的油画,一张他生前最爱乐队言酒的专辑,一本日记,以及一张写着账号密码的纸条。
我目光落在那本黑色日记本,拿起,放在膝盖间。
从头开始翻阅,先前的内容不过是日常琐碎,以及在学校里又有哪个女生向他表白了。
这也自然。
江齐落生得清俊白皙,一双桃花眼多情,气质却又疏离矜贵。
从小替他接了不少情书和零食。
但可能与我一同自小被抛弃的缘故,即便得到再多旁人的爱慕,他始终细腻又敏感,才会养成写日记的习惯。
进入 A 大后,嗓音先天条件很好的江齐落,迅速成为了学校乐队的主唱,在每场演出下,都有为他尖叫的迷妹。
我随着内容回忆渐深,却在一页指尖微顿。
因为沈竹的名字,竟然出现在了日记里。
而且后面的出现,越来越高频。
其实我能预料到,回到学校后,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毕竟殴打林寒严的事,沈竹是不可能善罢甘休。
只是未想到,她的针对会来得这般快。
我看着原本属于我的床位上,堆满了外卖和快递垃圾,就连床下的桌子,都用红漆写上了「婊子小三」的辱骂字样。
和我关系还算可以的专业同学杨念,站在身旁有些无措。
「明落,我阻止过那些学姐,但是没用。」
「她们说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杨念接过我手里的垃圾,语气有些愧疚。
我示以一个安慰的微笑,继续收拾着床位。
「还有明落,你看学校论坛了吗……上面说你插足了沈竹和机电院草林寒严的感情。」
「现在下面都已经骂了上百楼,我看到里面的证据还……蛮足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擦着床板的动作停下,蹙了蹙眉,接过她的手机,滑动手指,简单翻阅了下内容。
大多是些我和林寒严一起出入学校的照片,以及沈竹和林寒严在大一暑假就在一起的聊天截图,但两人从未官宣过。
我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不过是想要整我,才在这节骨眼儿上说他们本是情侣,好给我泼脏水。
让外人从时间线看来,认为我确实是脱不开关系的介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