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脑袋几乎碰到了天花板。眼睛外凸,还布满了血丝。打量我的时候,像一
他还用手摸了几下头的位置,却摸了个空。
周围的人吓得迈不开步子。
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头的贺老五顶着足足有人手臂那么长的脖子往前走了几步。
他没摸到人,这才以下跪的姿势没了动静。
血柱喷泻而出。
「死人了!」人群像是油锅溅入了水珠,瞬间沸腾。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脖子都开始变长。
村长捂着光秃秃的脑袋尖细大叫:「妖女!是你干的!老子打死你!」
他冲上来想对我动粗,却发现一使劲儿脖子就变长几寸,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娘不顾自己的脖子,死死地抱住我哥:「念春,我的儿子啊!」
她又看向我,丝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你这个灾星!当初我就该掐死你!」
而这个时候,原本安安静静的我哥终于有反应了。
10
他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舔着发白的嘴唇,发出了女人一样娇柔的声音。
「要是想恢复正常,你们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脸上逐渐浮现出石像一样的灰色,尽显媚态。
长颈嫲嫲降神了。
村长小心翼翼地询问:「是什么?」
我哥咬着下唇笑了许久:「要是你们还没有做出选择……」
他突然脸色一变,阴狠地指着贺老五的尸体:「下场就像他一样!」
随后阴风吹过,我哥垂着脑袋晕了过去。
而长颈嫲嫲的神像却是向前走了数步,几乎走到人群中央了。
它面容阴森恐怖,尖利的指甲似乎要戳破人的喉咙。
等我们转过身,村长都要跑没影了。
他双手捂着反光的秃头,细长的脖子还在晃悠。
一看村长都跑了,没人纠结怎么处置我,推推搡搡就往外逃。
我娘靠坐在我哥身边,她没有动,只是说:「你现在很开心吧,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被嫲嫲惩罚。」
「娘,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想靠近她,却被她一巴掌推开。
我很小就知道我娘不仅不喜欢我,甚至还恨我。
只是我慢慢才反应过来,我娘生得很美。
而我和我哥是同母异父。
我是我娘被人强迫的产物。
11
回到家后,我哥的行为更加诡异起来。
他会在院子里来回乱跑,抓鸡鸭鹅祸害。
我娘试图阻止,却被我哥推倒在一边。
其他人都趴在围墙看热闹,没有人上前帮忙。
「是娘的错!娘没能教育好你!」
我娘只能哭着拿铁锹拍晕了我哥,将我哥绑在屋里。
那天,她一个人坐在栅栏边直到傍晚。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当太阳完全落山后,她抓着我的胳膊去找了村长。
他的脖子变得很长很长,脑袋几乎碰到了天花板。
眼睛外凸,还布满了血丝。
打量我的时候,像一只伸长脖子探头探脑的家鹅。
「小满今年也到年纪了,你不是说你想娶她吗?
「这样,我不要彩礼了,我把她送给你。嫲嫲那边应该就不会生气了。
「也不会再死人了。」
村长的脸涨得很红,像蛇一样俯视着我们。
「你把老子当什么?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我娘拽着我往后退了几步:「那你们想怎么样?」
村长步步紧逼,嘴角缓慢开裂。
「处死小满。
「你也听到了,嫲嫲说只有做出正确的选择,才能终止惩罚。
「美貌会引来灾祸,只有处死小满,一切才会恢复正常。」
我呜咽着想要挣脱我娘的桎梏,门外却堵了很多人。
他们挡在那儿,手中拎着各式各样的刀具。
我娘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她嘟囔了几句我都没听清的话。
随后,趁站在门边的人一个没留神,她纵身扑了上去。
被咬中脖子的人大叫着跳起,我这才得空钻了出去。
「她疯了!不用管这个疯婆娘!」
「抓住小满!别让小满跑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