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给镇守边疆的历王,太子羽翼未丰,不敢和皇帝叫板,无奈之下痛失所爱。此后,太子再未近女色,直到遇见我。整个京都都说我是付晚姝的替身。我曾直言问裴璟谣
一向冷静自持的裴璟彻底慌了神。
那夜瓢泼大雨。
他抱着我挨家挨户敲门寻医。
哪怕摔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他都将我牢牢禁锢在怀里,抱得异常稳固。
泪水伴着雨水,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狼狈得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他声音嘶哑疯狂:
「溪儿,我定会将伤你的人撕得粉碎!」
「溪儿,我绝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你分毫,任何人!」
「溪儿,你要活下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空旷寂寥的长街。
他是那般情深意切。
可如今,他却要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在我受过伤的胸膛上划下刀痕,亲自取血。
心口的旧伤骤然传来一阵刺痛,痛意刹那遍布全身。
痛彻骨髓。
我艰难开口:「为什么?」
他看向我的眸中闪过疑惑。
我强忍痛意,质问道:
「那年雨夜,你抱着我说再不会让任何人伤我,如今你是要亲手伤我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裴璟。你负我。」
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声音陡然凄切:
「可究竟是为什么啊?你很爱付晚姝吗?那我算什么?」
他定在原地。
须臾间,慌了神。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抱住我,声音急切:
「孤怎会爱她,她曾救过孤,救过孤的母后,孤是当恩人对待她罢了。」
「若不是你这段时间对她太过分,孤也不会冷待了你。」
「溪儿……」
他低头就要吻我,被我狠狠推开。
他逐渐平静下来,声音转淡:
「孤是承诺过不会让人伤你,可你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扛,这是两码事。」
裴璟好似自觉太过冷酷,轻叹口气后低声哄道:
「溪儿,乖,欠了别人本就要还的。」
「姝儿对孤亦是重要之人,你要和孤一样好好待她。」
重要之人?
我微微皱眉,有些尘封的记忆慢慢显露。
我才想起来。
京都曾盛传付晚姝是太子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付晚姝却早早被许配给镇守边疆的历王,太子羽翼未丰,不敢和皇帝叫板,无奈之下痛失所爱。
此后,太子再未近女色,直到遇见我。
整个京都都说我是付晚姝的替身。
我曾直言问裴璟谣言是否属实。
裴璟笑得不以为意,捏了捏我的脸说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
他说付晚姝只是对他有恩而已,说他唯一爱过的人只有我。
我信了。
到头来,却是信错了。
付晚姝就是他的,白月光。
我平静看他,声轻而笃定:
「我没推她,更不欠她。」
「裴璟,你可曾记得我说过,我有系统,但凡你负我,我就让系统把我接走,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我直视他的眼眸:
「我向来,说话算话。」
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3
裴璟顿住,眼眸中闪过挣扎。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付晚姝被人搀扶着闯了进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裴璟膝头。
那张柔弱的脸,苍白可怜。
「表哥,姐姐她不是故意推我下去的,体寒之症是我的命数,不要因我而伤害姐姐。」
她伏在裴璟膝头蹭了蹭,声音轻柔无辜:
「我本不是什么重要之人,死了便死了吧。」
裴璟怜惜之情溢于言表,看向我的眸子陡然间就冷了。
「南溪,有些话说多了,就难以让人相信了。」
「来人,请太子妃取心头血!」
粗使嬷嬷们齐齐闯了进来,她们用尽力气将我控制。
刀锋划过我的心口,鲜血淋漓。
啊……
我疼得根本说不出话,尖叫一声后咬牙撑着不让自己痛晕过去。
可付晚姝却晕倒了。
只是因为看了一眼我的伤口,觉得太过血腥恐怖,就被吓晕了过去。
一切皆因她而起,她却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说害怕。
当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