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打了,找到了,手机掉在沙发缝里了。」我急着说话。鲜血却从喉间往上涌,让我控制不住一阵咳嗽,没能说出半个
「诶别打了,找到了,手机掉在沙发缝里了。」
我急着说话。
鲜血却从喉间往上涌,让我控制不住一阵咳嗽,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似乎都带着刺骨寒意。
可能是失血的原因,我浑身冷得厉害,手脚冰凉。
救护车过来接我时,旅馆老板拦着不让我走。
我弄脏了枕头床单,拿出口袋里仅剩的五百现金给他。
我说床单下隔了防水层,床垫没脏,五百应该够了的。
老板却很是恼怒:「床垫就算没脏,沾了这么重的血腥气,不换能行吗?」
他支吾半天才再继续:「毕……毕竟晦气啊。」
我愣了一下,又转了床垫的钱给他,这才离开。
躺在救护车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
我曾经也是爸妈和哥哥捧在手心的宝贝,到如今人之将死,似乎也就剩下「晦气」两个字了。
救护车上,医护人员给我注射了凝血因子,血终于被止住。
我倒也没觉得太难受,躺了一会,就觉得好得差不多了。
医护人员说,怎么着也还是要住院观察一下的。
车开到医院,我自己去办住院手续。
不巧,刚办完手续,我一回身,就碰见了唐煜。
他注意到我,一瞬愣怔住。
我突然想起,脸上的血似乎还没擦。
6
我一刹那很害怕,他会发现什么异常。
尽管时至今日,我也已经不太确定,他还有多在乎我。
我下意识伸手,想擦掉脸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