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换好了衣衫,将他披在我肩头的披风放在托盘上。见他出来,便跪地高举托盘。“奴婢谢世子怜惜。”怜惜?
我已换好了衣衫,将他披在我肩头的披风放在托盘上。
见他出来,便跪地高举托盘。
“奴婢谢世子怜惜。”
怜惜?
这个词在这后宅中可是异常敏感的。
但我是个丫鬟,没读过一次书,用错词罪不至死。
世子在我面前站定,看着我那双有些颤抖的双手,轻笑出声。
“你想让我怜惜你?”
托盘落地,我磕头认错。
“奴婢不敢。是奴婢说错话了。求世子责罚。”
那晚我的确被狠狠责罚了。
我被扒光了外衣,在世子妃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夜。
膝盖上的皮肉坏死一大片,身上忽冷忽热头晕地站不起身。
我不能死,我要挺过去。
我在赌,我赌那个极爱名声的世子妃不愿抛弃自己的贤良之命。
只为了让我这个小小奴婢冻死在这寒雪之夜。
我躺在床上第二天,世子妃请来了大夫。
大夫一直摇头,说我意志惊人,说再晚一点就没命了。
呵呵,是啊。
小时候我都能活下来,我背着全村人的命活了下来。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去。
喝了三天的药,我能下床了。
我照常去厨房烧水,却被梅香告知,以后我的活儿由青夏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