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岁岁请的夫子颇有名望。「孤知你在女学素来顽劣,可如今这里是东宫,孤不是你的娘亲,只会纵容你。」「太傅,你只管管教就是。」
太子为岁岁请的夫子颇有名望。
「孤知你在女学素来顽劣,可如今这里是东宫,孤不是你的娘亲,只会纵容你。」
「太傅,你只管管教就是。」
不到两个月,岁岁的手掌都被戒尺打得出了茧。
夫子却从当初见她时的嫌恶到如今的稍稍满意。
她花了两年的时间,才从藏书阁里出来。
她瘦了许多,腰身一掌可握,原本就出色的容貌,如今更加出挑。
太子考校完后,满意点头,李良媛却妒恨极了,与其他人一同孤立针对岁岁。
岁岁从一开始气得发抖,喜怒形于色,到后来已经能波澜不惊应对。
太子每日都要去东郊射猎,岁岁为了投其所好,备了弓箭在院子里练习。
路过的李良媛笑弯了腰,「别人是射大雁,你是准备把大雁笑死吗!你连拉弓都不会!」
她强硬地拿走岁岁的弓箭,射落岁岁的发髻,「蠢货,这才是射箭,看清楚了吗!」
岁岁沉思片刻,随意挽好发髻,小跑去捡回长箭,递给李良媛。
「劳烦再示范一边。」她严肃地指着自己的头发,认真道。
李良媛恼怒地摔了箭,「有病!」
岁岁憋着一口气,照着李良媛射向自己的手法,勤加练习,终于把手腕拉伤了。
太子无奈道,「岁岁,你这是做甚。」
岁岁垂眸道,「殿下喜欢骑射,岁岁想学。」
「学着做什么?」
「岁岁想陪在殿下身边。」
自那以后,每日午后,太子都会花一个时辰教岁岁练箭骑马。
岁岁从马上摔下来不知道多少次,连太子都劝她算了。
她却咬牙又爬上了马,一身泥泞,倔强地对太子说,
「岁岁想陪在殿下身边,只要是殿下喜欢的,岁岁都会学。」
到第二年的秋天,岁岁才猎下了第一只大雁。
太子高兴极了,当众拍掌,为岁岁摆了一桌宴席。
岁岁的字,是专门临的太子的字帖。
太子无语凝噎,「孤的字有这么丑吗?」
岁岁叹气,「一定是笔不好。」
太子将自己的笔匀给了她。
她又说,「一定是纸不好。」
太子又将自己的宣纸给了她。
「一定是——」
「岁岁。」
她笑吟吟道,「好吧,是老师不好,殿下做岁岁的老师吧。」
两年后,岁岁的字已经与太子如出一辙了。
陛下病重,太子代陛下监国。
批改奏章时,岁岁在他身侧研墨。
「看在你侍候好的份上,孤提拔你兄长到翰林院了。」
岁岁停了手,跪地道,「殿下,这是徇私,兄长几斤几两妾身清楚,朝臣亦是清楚,如今正是艰难的时刻,殿下不该如此,旁人会议论殿下。」
太子扶起她的手,叹息道,「你这样懂事,李良媛却屡次要孤给他弟弟升官。」
岁岁温柔道,「李良媛生下了陛下的第一位皇孙,又有了身孕,殿下顺着她朝臣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皇嗣重要。」
「孤宠幸你这么久,你怎么还没有动静。」
岁岁撒娇道,「或许我的孩儿想做殿下登基后第一个出生的呢。」
太子抚摸她的脸,像是逗弄宠物一般愉悦。
他并不知,每次侍寝后,岁岁都会偷偷喝下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