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体娇柔,风情动人。太子顿时蹙眉,一个眼色,身旁一个嬷嬷就冷着脸叫人:「混账东西,惊扰陛下,还不快把人拖下去——」丰盈花娘还没来得及莺莺啼转露出脸来,就被赶来两个老嬷嬷一把按住头在地上摩擦了两下,然后抓着头发「搀」了下去。她张大嘴想要求饶,另一嬷嬷训练有素直接将泥块塞进了她嘴里。
玉体娇柔,风情动人。
太子顿时蹙眉,一个眼色,身旁一个嬷嬷就冷着脸叫人:「混账东西,惊扰陛下,还不快把人拖下去——」
丰盈花娘还没来得及莺莺啼转露出脸来,就被赶来两个老嬷嬷一把按住头在地上摩擦了两下,然后抓着头发「搀」了下去。
她张大嘴想要求饶,另一嬷嬷训练有素直接将泥块塞进了她嘴里。
场面再度安静下来。
这时天子忽然问:「这些便是你特意从西地培植送来的雀色胜春花?」
一人叫我:「你,还不快将花呈来。」
我垂头捧花齐头,躬身奉上。
天子却不动,只看着太子,太子只得走过来,亲手从我手上取花。
那花带着刺,点染着我手上温热的血。
花蕊愈发娇艳。
一滴温血落下,我立刻翻手接住。
盈盈一手中,一点朱砂红。
太子微怔,接过花枝,花枝上面所有的刺都被我用掌心在递过去之前生生抹掉了。
这一份带血的体贴温柔娴静,隐忍妥帖。
我从头到尾没有看他,甚至没有抬头。
但是我知道太子一直在看我。
他的鼻尖微微翕动,仿佛在寻找某种熟悉的味道。
呵,可是我身上那阿娘旧衣的味道吗?
天子这时说:「抬起头来。」
我低头:「民妇貌丑,恐惊吓到陛下。」
太子果然说:「父皇叫你抬头,便抬起头来。」
3
太子的一切我都太清楚了。
我的阿娘曾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念念难忘。
他自出生开始就被作为皇后巩固身份的工具,在他五岁之前都是我阿娘全权照看的。
阿娘说太子小时候必须要抱在怀里才能睡着。
他有一床熟悉的小被子。
大些了就抱着被子才能睡。
然后皇后觉得太子不够果断,硬生生命人当着他的面剪碎那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