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靠着东宫旧臣的身份,兼之寻回了小皇孙,得了个正三品的官职。也算是苦尽甘来。可没人会知道,他照拂了小皇孙近十年。只因,这对皇室来说,不算一件光彩的事。散宴后,我们一家准备离开。
如今靠着东宫旧臣的身份,兼之寻回了小皇孙,得了个正三品的官职。
也算是苦尽甘来。
可没人会知道,他照拂了小皇孙近十年。
只因,这对皇室来说,不算一件光彩的事。
散宴后,我们一家准备离开。
却有内侍恭敬上前,拦住了去路。
他躬着身子,低声道:“殿下在后院等着大人一家呢。”
曾经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
现在连见面都害怕被人知道。
我想了想,“哥哥,嫂嫂,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
从小到大,哥哥无数次教导我男女有别,长幼有序。
让我对楚御恭敬些。
不要没大没小。
我从来没听过。
如今,一朝知晓他的身份,我突然便明白这人为何那样傲气了。
自然也不敢再不懂规矩。
他是君,我是臣女,中间隔的不止从前那一堵墙了。
哥哥颔首,没多说什么,“去吧。”
那内侍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恭敬地带着兄嫂一起去了后院。
我就这么离开了此处。
然后坐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回到自家府上。
楚御的府邸,在天子脚下,富贵无极。
而我父母早逝,自小便由哥哥带大,他比我大十三岁,亦兄亦父。
我们没有强硬的家族靠山。
只有上个月回京后在郊外购置的一处三进的宅子。
不大,却也足够了。
上个月月底,楚御私底下给了哥哥很多东西。
可哥哥全都没有要。
他说:“忠君是为臣者的本分,况且,先太子曾救过臣一命,这十年,殿下切莫挂在心上。”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小妹顽劣,曾冲撞过殿下,臣在这里替她赔罪了。”
我就在一旁站着,还没从楚御身份的转变中缓过来。
一时不敢开口说话。
只听得他轻轻笑了一声。
“青芜妹妹娇憨天真,我喜爱还来不及,哪里会怪她。”
我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气恼。
只觉得他在报复。
委婉地说我从前确实不懂事。
可哥哥的神情却变了,他拱手,“殿下过奖了,等臣为她寻了夫家,一切都会好的。”
哥哥的话落下,小皇孙许久没有说话。
等我再抬头,他已经不见了。
嫂嫂那日在宴上所说,似乎是认真的。
她开始搜罗起京中未婚儿郎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