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走了半个时辰,我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半靠在桃枝身上,几乎就要晕厥。就差在脸上写:我生了大病。今日来参加曲水宴的都是京中权贵,或生或熟,总归是认得的。
下山的路走了半个时辰,我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半靠在桃枝身上,几乎就要晕厥。
就差在脸上写:我生了大病。
今日来参加曲水宴的都是京中权贵,或生或熟,总归是认得的。
遇见了,少不了关心几句。
我只说吃多了酒,得回府歇息。
别人多半是不信的,只是不好多问。
而秦昭和我那一双儿女,向来是高调惯了。
主母生病归家,丈夫和子女却沉迷玩乐,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不知他们是否能承受。
这也不是我需要关心的。
下了山,我的头脑清醒不少。
车夫驾来马车,两个婆子嫌累,不曾跟我上山,此时忙不迭地上前扶住我。
“夫人,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我笑着摇头。
她们赶紧将我扶上车。
今日出门,秦越骑马,秦桑和我坐同一辆马车。
前世我回府后,巴巴地派人去接她。
结果佳乐郡主的马车坏在路上,她热情地邀人与她同行。
后来隔三差五邀人入府,最后给自己邀了个娘。
这次,就让她们一起走回府吧。
我在舒适的马车中闭目养神,回想前世种种,在心中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三日后,就是夫君秦昭出征的日子。
佳乐郡主不忍与心上人分别,女扮男装入军营。
整整三年,他们在漠北如胶似漆,我在京城打理偌大的侯府,孝敬婆母,教导儿女。
落到秦昭口中,却成了我在京中享福。
那么这一次,我就真的只享福好了。
佳乐郡主身为肃国公之女,太后的亲侄女,既然自甘下贱给将军府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