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也开口:「是啊,妈现在年纪也大了,棠棠又住校,家里还是需要有个人帮忙。」啧,这人婚前婚后还真是两幅面孔,之前说得多好听现在就有多刺耳。而且我严重怀疑,他们今天一而再挑起话题就是想借机给我这个新媳妇立规矩呢。
沈确也开口:「是啊,妈现在年纪也大了,棠棠又住校,家里还是需要有个人帮忙。」
啧,这人婚前婚后还真是两幅面孔,之前说得多好听现在就有多刺耳。
而且我严重怀疑,他们今天一而再挑起话题就是想借机给我这个新媳妇立规矩呢。
我直接提议:「那要不请个保姆吧。家里这么大,婆婆一个人确实也挺累的。」
谁知道公公一听竟然直接摔了筷子:「请什么保姆?男人整天在外面累死累活都没说什么,在家享福的倒娇气上了。」
婆婆坐他旁边,被汤汁溅了一脸,战战兢兢地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小心翼翼开口:「不用请保姆,我一个人可以的。云柔刚嫁进来不了解情况,我待会儿......」
话没说完,公公一巴掌就呼了上去:「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要不是你这个婆婆没做好榜样,一个刚进门的臭丫头能这么没规矩?」
哟,我的脾气这下是真上来了。本想着刚结婚给彼此留点脸面,没想到这人真是给脸不要脸!
婆婆能忍,我可不行!
反正现在也吃饱了,我起身顺手就把桌子掀了:「够了,有话大可直说,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如果不如你们愿就叫没规矩,那这世上没规矩的多了去了,也不差我这一个。」
「我还奇了怪了,你们沈家是畜生道吗?好好一个人跳进来就得成牛马了?」
从刚开始一直当死人的沈确,在我反抗的时候终于活了。
「凌云柔,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爸说你那也是为你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一把拍开他指着我的手:「什么酒我都不喝,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凭什么你们要我辞职我就要辞职,我就不辞!」
几乎是话音刚落,沈确手中的冰水就朝我迎面泼来。
我偏头:「啊~好凉~」
与脸上的冰冷相反,我的血开始变得滚烫。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典型的长相与实力不符。外表柔弱可欺,实际凶悍无比。
可惜,沈家人都不熟悉我。
所以当我反手一把将沈确的脸扣到地上的土豆牛肉煲里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沈确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抠掉脸上的土豆就要上来教训我。
我有些嫌弃他身上的食物残渣,在他扑上来的一瞬直接抓住他干净的那只手,来了个过肩摔,顺带还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他躺在地上,神色痛苦,半天起不了身。
我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好心问他们:「需要帮忙叫个救护车吗?」
「需要报警吗?」
「需要请亲戚朋友过来主持公道吗?」
沈确艰难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纵观全程的公公脸色都变了,指着我手跟嘴唇颤抖个不停,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抬手拍拍身上的灰尘,朝他走了几步,露出一个端庄得体的微笑:「公公是还有什么沈家规矩要跟我探讨吗?」
他抖得更厉害了。
切,人是猴变的,没有不贱的!
好好说话不听,偏要打一顿才老实。
到了公司的时候,正碰上老板姜琳准备出发去见客户。
「这么拼,连婚假都不休?」
「正巧手头有个客户本来指名要找你的,我正想过去了解情况先。你既然来了就一起过去吧。」
客户名叫谢欣,今年 24 岁,结婚不到两年,孩子也才三个多月。
据说,她是在孕晚期第一次被老公家暴的,当时因为孩子已经快生了,加上老公过后痛哭流涕表示一定会改,于是选择了原谅。
但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后面她又两度遭到毒打,终于下定决心提出离婚。
目前两人处于离婚冷静期内,但男方性格极端,无视法院发出的人身保护令,一直纠缠不休,多次上门威胁、恐吓,甚至将孩子抢走。
谢女士露出身上深深浅浅的青紫,眼里最后一点希冀明明灭灭:「现在距离我们的离婚冷静期还有十天,我想离婚,也想要回我的孩子,你们能帮帮我吗?」
类似的客户,我们不是第一次遇见,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遇见。
根据全国妇联的统计数据,我国家庭暴力的发生率在 29.7% 到 35.7% 之间,其中 90% 以上的受害人是女性,受暴女性占女性人口的三分之一,每年因家庭暴力而解体的家庭高达十万个。
而其中一旦涉及到孩子,问题又会更加复杂。有些时候,孩子可以成为受害者身上的枷锁,也可以成为加害者手中的利器。
法律虽然明令禁止抢夺、藏匿孩子的行为,但现行法律、司法解释以及司法实践却缺乏相应的处罚机制,抢夺、藏匿孩子的法律责任并不明确。这也是令无数【紫丝带妈妈】痛苦且无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