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又打了两通,那边也契而不舍地挂断。我对着忙音的电话冷笑,打了个电话给沈诏池:「喂,沈诏池,我把房产证给你,直接把楼下换个门,里面所有陆淮川的东西都扔掉吧。」我本来就不想打电
以前每次我看见他好像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所以他在我面前似乎永远都是这样隐形和沉默地姿态。
只有上次我做噩梦惊醒他以为我出事时情绪才稍微有点波澜。
我上下打量他,我不怀疑沈诏池对秦家和我爸爸的忠诚,我相信他,但经过梦中的那个觉醒,我好不容易拥有自主的意识,不会蠢到再将自己的命运放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沈诏池无疑是聪明有能力且知恩图报的一个人,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助理。
他会是我最好的助力。
我看着沈诏池,他任由我看着,英俊的脸不动声色,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上陆淮川,论长相,沈诏池才是我喜欢的类型,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高挺笔直的鼻子,眸色深而莫测,周身的气度都低调,却透露着令人安心的沉稳。
他也在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吩咐。
我看着他,说:「沈诏池,帮我把楼下那个平层卖掉吧。」
他大概没想到我竟然来真的,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但和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一样,他没问我为什么,只是颔首说了一句好。
沈诏池的效率很高,一周后就找好了买家,价格什么都谈的不错,在签合同前,我终于给陆淮川打了一个电话。
说起来,自从上次我生病前和陆淮川不欢而散后,这还是时隔半个月我第一次联系他。
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事。
我和陆淮川,向来是我捧着他顺着他的时候多,每次我们冷战,不管什么原因,都是我低头和他道歉求和,一直哄到他「勉为其难」地和我说话为止。
不过上次他和我说分手离开后,我就再没给他打过电话。
一开始是因为生病,后来嘛……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我估计陆淮川以为这是我求和的电话,按照他以往的惯性,总是要继续拿乔几天才会接我的电话的。
我契而不舍,耐着性子又打了两通,那边也契而不舍地挂断。
我对着忙音的电话冷笑,打了个电话给沈诏池:「喂,沈诏池,我把房产证给你,直接把楼下换个门,里面所有陆淮川的东西都扔掉吧。」
我本来就不想打电话给陆淮川,因为陆淮川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买的,即使直接丢掉,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是我还有个大坑挖着等他去跳,所以暂时还不想做的太绝。
不过既然是他不接电话的,那就不怪我了。
沈诏池那边沉默片刻,然后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小姐,做完这个决定日后就不能再反悔了。」
他在提醒我不要现在这样绝情,然后又低声下气的去求陆淮川不要生气。
我无声地笑了:「你照做就是。」
过了两个小时,我又接到沈诏池的电话,这次他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微微低沉,他跟我说:「小姐,有些东西,我想你亲自来看看比较好。」
反正就在楼下,我穿着拖鞋就下去了。
门锁已经被开锁师傅撬开了,整个门敞着,沈诏池对门内的东西都没动过,所以还是陆淮川放假离开前的样子。
我不知道是陆淮川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他真的从未将「我」放在眼里,我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在住。
屋内所有的痕迹都表明他在跟另一个女孩同居。
情侣牙刷杯、情侣毛巾、情侣拖鞋,放在沙发上的情侣睡衣,阳台上的情侣盆栽,书房照片墙上的情侣照……
我看了一眼,女孩笑的璀璨明媚又动人,是纪芸白……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沈诏池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大约怕我情绪激动出事,但我一直很淡定,最后站在卧室看着拉开的床头抽屉里的一盒盒的套子,我还笑了笑。
我问沈诏池:「我是不是很蠢?」
我其实一点也不伤心,只是疑惑更多一点,我问沈诏池:「很奇怪,我对你这样不好,你却对秦家对我爸爸和我忠心耿耿,可是陆淮川,我们家哪点对不起他?几乎是将他当少爷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锦衣玉食,可他却这样对我,是我真的很不堪吗?」
沈诏池没说话,很久后我才听见他叹息,他轻轻地跟我说:「斗米恩升米仇,秦小姐,是他的问题,和你无关。」
我弯了弯唇,眼中冰凉一片,唇角却挂着笑,我点了点头,我说:「当然和我有关。」
我回头看向沈诏池,他静静地看着我,漆黑的眸子专注无声,我对他笑着补充:「我的问题就是智商和眼光都不太好,才能让一个垃圾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这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