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爸妈唯一的儿子,我必须直直的!宋书亦!你弯不了一点儿!但……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我搓搓手跃跃欲试,心里自我安慰:【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我是爸妈唯一的儿子,我必须直直的!
宋书亦!你弯不了一点儿!
但……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我搓搓手跃跃欲试,心里自我安慰:【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嘟嘴,踮脚。
一气呵成。
短暂的几秒结束后,寝室里的所有人恢复如初。
我坐在位置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红得像头烤乳猪。
心跳如擂鼓,频率紊乱,好似有东西要冲破束尘封已久缚似的,在拳头大小的心脏里横冲直撞。
额头被冰凉的指尖触碰。
头顶传来关切的声音。
「宋书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这么烫?」
「没……没事。」
我连忙摇头,胡乱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用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祁珩敲了敲桌子,我顿住,抬头看他。
他笑着提醒我:「你拿错杯子了。」
随着他指尖看去,我才发现我的杯子安静地摆在正前方。
说来也巧。
当初我刚买了杯子,第二天,祁珩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室友调侃我们用情侣款。
导致我每次都紧张得要死,连忙解释。
相比起我的紧张,祁珩每次都显得格外平淡。
就好像我们本就是一对。
但仔细想想他无非就是单纯地把我当成好兄弟,好兄弟用一样的杯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不知为什么,祁珩每次平淡如水的反应,都让我非常不爽。
搞得我很像做贼心虚的人,过度反应。
因为拥有相同的杯子,所以祁珩不在的时候,我再也不用像高中那样偷他喝过的矿泉水瓶子。
只用一个拿错杯子的借口就能欲盖弥彰。
思绪在祁珩轻快的笑声中回笼。
「我现在就把它洗干净。」我拿着杯子绷直身体,准备往阳台上走。
祁珩拉着我的胳膊,杯子被他取走。
「没事。」
不是,他怎么回事?
今天好像格外爱笑。
并且笑得让我十分不适。
我索性抓起自己的水杯,借着打水的理由离开寝室,直奔开水房。
身后又传来祁珩的轻笑声。
不是,他笑个毛啊!
开水房里,我遇到了江明远。
脸上的红晕没有完全褪去。
江明远蹙眉看着我:
「书亦,又不舒服了?」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试探温度:
「很烫,你现在很难受?要不要……」
江明远的话还没说完,我出声打断:
「哥,不行的。我们试过了,不是吗?」
「那次都没碰到,和我试试吧,指不定我也能帮你。」
江明远看着我,眼神真诚炙热。
仿佛需要得到缓解的人是他,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