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大喊:「你们都别管我,考成这样,我简直不想活了。」我吸溜着奶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怎么?那我是不是要先跳,毕竟我可是全校第一,死肯定也要比你先死啊。」徐可妍白了我
考试结束,在徐可妍又准备毁坏我的试卷前,我先自曝了。
直接胳膊肘一撞,让桌边的水杯打湿了我的试卷。
徐可妍的笑声都快掩饰不住了,忙举手告知老师:「老师,江淮月同学的试卷打湿了。」
墨迹全部晕开,大部分内容都看不清了。
我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落寞离开考场。
6
接下来两天,我每门考试的试卷都会出各种意外。
还都是在答完题之后。
不是被水打湿了,就是风太大飞出窗外找不到了。
徐可妍嘴都要笑裂了,却还在假意安慰:「没事的,淮月,反正你就算是顺利交卷也不一定能取得好名次。」
真暖心,有被安慰到。
徐可妍觉得,这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助她。
却不知,我就是她的青天大老爷!
周考成绩出来那天,整栋教学楼都闹翻了天。
徐可妍扬言活不下去了,要去教学楼顶楼吹吹风。
楼上楼下围满了人,皆在劝徐可妍不要冲动。
我淡定地喝着奶茶,从楼下路过,当了把围观群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可妍都要跳楼了,你作为她的发小也不知道去劝劝,真是没有同情心!」
宋之舟面色阴沉,看向我时眼里写满了嫌弃。
他这人虽长得好看,却是个没眼光的。
我眼皮都没抬,「天之骄女一次没考好就寻死觅活,校草大哥是觉得我一个学渣能劝住她?」
宋之舟语塞,一时想不出反驳我的话来。
我摆了摆手,「放心,徐大小姐死不了。」
碍于表面的发小关系,我还是爬上了顶楼。
倒不是为了劝她不要想不开自杀,纯粹是为了近距离看戏。
徐可妍哭得满脸泪痕,身子一抽一抽的。
我端着奶茶,在距离她五米远的位置也爬上了护栏。
真别说,顶楼的风真大,还有一丝害怕。
「徐大小姐,我可又是年级垫底,你的成绩其实也还好。」
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徐可妍彻底破防了。
她嗓音沙哑,显然是哭了许久:「这叫还好?我是年级倒数第二!」
我把这辈子最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还是没忍住笑意。
我强压住嘴角:「好歹也算是前三,就别纠结是正的还是负的了。」
我的话,连系统听了都觉得无语:【江淮月,你是会安慰人的。】
徐可妍不知道,我如今绑定的是学渣系统。
想抄我的答案?那便只有这一个结果。
她气愤地指着我的鼻子,连指尖都在颤抖:「你明明……明明……」
我抬了抬眉:「明明什么?」
徐可妍没说出口,只能愤愤地冲我哼了几声。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明明我成绩很好,她抄我的答案,怎么可能沦落到年级第二?
7
徐可妍依旧坐在顶楼的护栏边不肯下去。
还哭着冲楼下的人大喊:「你们都别管我,考成这样,我简直不想活了。」
我吸溜着奶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怎么?那我是不是要先跳,毕竟我可是全校第一,死肯定也要比你先死啊。」
徐可妍白了我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确实,我如果认真答题的话,说不定倒数第一就是你了。」
徐可妍气急败坏,脚又往前跨了些,扶着栏杆的手却更紧了几分。
她不会跳楼,这样闹一闹,老师同学只会更心疼她考试失利。
楼下乱作一团,班主任急得嘴角还挂着茶叶渣都冲出了办公室。
她往楼下瞅了瞅,紧张地咽着唾沫。
我放下奶茶,趁她不备之际将她扯了回来。
趁她挣扎之际,还顺带踹了她两脚以解心头之恨:「徐可妍,别装过头真闹出人命了。」
我虽讨厌她,但还不至于到能冷眼看她去死的地步。
只要她在高三的这最后一个多月不来招惹我,我可以选择既往不咎。
徐可妍狼狈地跌倒在地,清脆的骨节断裂声刺激着我的耳膜。
她捧着瞬间有些红肿的脚踝,不悦地瞪了我一眼:「谁让你救我了,假惺惺!」
我的手中,还残留着拉徐可妍回来时从她头顶拽下来的一绺头发。
「徐可妍,摸摸你头顶是不是秃了一块?」
徐可妍惊慌地去摸那头泼墨般的长发,头顶果然空白了一块。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在顶楼响起:「江淮月,你缺心眼儿!」
围观的学生蜂拥而至,瞬间将我挤出了人群。
一个高大的阴影将我覆盖。
我抬头,宋之舟还在蹙着眉,装狂拽男孩。
「怎么?救了她也不行,要我把她推下去?」
宋之舟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表示感谢,你并不像可妍所说的那样让人讨厌。」
好好好,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有钱了是吧?
都说校草平日里挥金如土,果真是名不虚传。
我扬了扬下巴,眼神落到护栏处,「想感谢的话,把姐的奶茶给端过来。」
宋之舟有一瞬的错愕,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奶茶,指尖触碰到一起时,我不由得心尖一颤。
校草果然是校草,直接把我硬控了好几秒。
因为徐可妍跳楼被我救了这事,徐可妍的爸爸说要请我家吃饭,以表感谢。
晚饭定在一处高档餐厅的包间。
我刚推开包间的门,就看到徐可妍正拿着她上次的二模成绩炫耀。
「上周周考,人家发烧了,答题的时候脑子里一片浆糊,好在周考没有模考重要。叔叔阿姨看看我的模考成绩,班主任说考清北没问题的。」
周围的人都跟着附和:「是是是,可妍学习那么好,那肯定是清北的料啊。」
我听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在爸爸的生拖硬拽下进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