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和堂哥处,以后嫁人了,你也是娘家有兄弟依靠的人。」衣柜里,小衣服被放在最上面,颜色泛黄。「妈妈,我一定要嫁人吗?」
「你好好和堂哥处,以后嫁人了,你也是娘家有兄弟依靠的人。」
衣柜里,小衣服被放在最上面,颜色泛黄。
「妈妈,我一定要嫁人吗?」
攥住行李箱拉杆的指节泛白,我问得小心翼翼。
「你不嫁人,是想要我的命吗?」
妈妈眉毛瞬间挑起,她扭身把一万元现金扔进火炉。
扯着我的行李箱,拖我到大门口,一脚踹出去。
我跨越几千公里背回家的首都特产,被狠狠砸在我脸上。
「这不是你的家,你不嫁人就永远没有家!
「滚!」
「叮咚」「叮咚」「叮咚」。
一声声催命符似的门铃声响起。
「来了!」
堂哥瘫坐在沙发纹丝不动,妈妈急匆匆洗手,小跑出厨房。
「大哥大嫂,你们这是?」
堂哥的爸妈,我的大伯和大婶,提着两个史丹利尿素袋矗立在门口。
大婶推开妈妈,径直进屋。
「玉玲,你住哪间房?」
「大嫂,你要干什么?你先换鞋。」
妈妈提着拖鞋追在她身后。
大婶没搭理她,拉起沙发上的儿子:「非凡,带妈看看。」
「大嫂!」我妈拉住她手臂。
可她坐办公室的白领,力气哪里比得上干农活几十年的大婶。
大婶随意一甩手,她就摔坐在地,额头磕到桌角,渗出淡淡血迹。
「妈妈!」我一时忘了自己已死,冲上去扶她。
却扶了一把空气。
「玉玲,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大伯也走进来,手里麻袋扔在沙发上,一家三口黑着脸教导妈妈。
「你一个人难道睡大房间?」大伯两手摊开比了比,「你一个女人有小房间睡就差不多了。」
大婶已经推开妈妈房门,躺上床:「我就睡这里了。」
堂哥笑着扶妈妈起身。
「二婶,雅楠能睡杂物间?难道你不能?」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年初二她回来睡哪里?」
堂哥嘴角勾起一抹笑,大度表示:
「没事,实在不行让她睡我房间。」
堂哥表态以后一定会照顾我,妈妈住进了杂物间。
「非凡看着是个可靠的,死丫头以后算是娘家有人了。
「为了个死丫头,我都睡到杂物间了。」
妈妈小声咕哝着:「她以后要是不孝顺,看我不抽死她。」
妈妈,堂哥说两句好听话就是可靠吗?
你可知道,在你把堂哥接到家里玩的时候,他曾用好听话哄骗我做什么事?
「奇怪,床头墙壁怎么有好几条划痕?」
妈妈皱眉,伸手摸过墙壁凹陷处。
眼神随着妈妈指尖滑过,我眼眶湿润,原来人死了也会难过落泪。
妈妈,那是我曾经痛苦的证据呀。
只是当时,我满腔委屈伸手扑向妈妈,她却只看见我指甲缝的石灰。
她根本不听我哭诉,而是质问我:
「你能不能像个女孩子?」
我顿在原地,瘪着嘴说出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