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那脾气,最烦死缠烂打的女生。」「说的也是,他们俩好像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话题很快又岔过去了。顾清淮却觉得心头像是
第二天上午。
我当着陈羡州的面,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却没有吸一口。
我穿着他给我买的新裙子,故作洒脱地对他笑了笑:「我走了啊。」
此后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我和陈羡州都没有再见面。
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顾清淮在我跟前出现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了。
我开始推掉一些不重要的朋友聚会。
尽可能减少与他碰面的可能。
直到朋友订婚,避无可避。
顾清淮那天喝得有点多,不知怎么的发了酒疯。
「展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我有点莫名其妙;「你喝醉了顾清淮,去休息会儿吧。」
「大家这么多年朋友了,你这样躲着我,好像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一样。」
「最近有点忙……」
「行了展颜,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顾清淮冷笑了一声:「但你介意也没用,你和林曼舒没法比。」
我觉得特别好笑,什么叫我介意?
「你是真的喝醉了。」
我站起身要走。
顾清淮却拽住了我:「你以前不是很爱吃醋吗?」
「这次怎么不吃了?」
「是不是知道闹也没用?」
我皱了眉,用力抽出手臂。
却正看到陈羡州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看着这一幕。
心里那股气,不知怎么的就喷涌了上来。
他这副看好戏的嘴脸真是让人讨厌。
我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陈羡州之前发了好几次好友申请,我都没通过。
但现在我点开同意了。
然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约不约?」
陈羡州矜持了半分钟:「约。」
「上次那个房间见。」
我发完这条,直接再次把他拉黑。
陈羡州:「……」
7
订婚礼进入尾声时,我和朋友说了一声,就提前拿包走人。
顾清淮问我去哪,我没搭理他。
他那么傲气的人,当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出宴会厅时。
听到几个朋友喊陈羡州。
「羡州,你也要走?」
「不是说好了一会儿接着喝吗?」
「有点私事,改天我再做东。」
顾清淮站起身,作势去拦:「能有什么私事比周越订婚还重要?」
「你说你这段时间神出鬼没干什么呢?」
我站在葱郁的绿植后,看着那几人。
今日订婚礼,陈羡州也穿的很正式的黑西装。
跟顾清淮站一起,比他还要高了一些。
不同于顾清淮的清瘦单薄,他的身材是在部队摸爬滚打练出来的。
特别有性张力。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句话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
我想起我们之间那两夜。
陈羡州单手就能把我抱起来。
从卧室到洗手间那一路,他都没停。
后来……
想到自己当时没能忍住。
将他腰腹都打湿一片的荒唐画面。
脸颊不由又烧了起来。
我抬起手,用手背冰了冰滚烫的脸颊。
再次看向陈羡州时,他好似感应到了我的视线。
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莫名地有些脸热心跳。
「确实是有事,而且特别重要。」
顾清淮越发好奇:「什么事啊?你这么一本正经的。」
「州哥不会是恋爱了吧?」
「是啊,有几次我都看到州哥一个劲儿看手机。」
「真谈恋爱了啊?谁啊,我们认识不?」
陈羡州笑了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莫名地,我觉得他这个笑,看起来挺落寞的。
「以后再给你们说吧。」
「她这人挺内向的,现在还不愿意公开。」
「我就不多说了,免得她知道了生气。」
顾清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真的假的?没见你身边出现过什么姑娘啊?」
「也就最近的事儿。」
陈羡州定定看了顾清淮一眼:「等她哪天想公开了,带来和你们见面。」
「那成,不打扰你好事了。」
顾清淮促狭一笑:「铁树开花了啊。」
又压低声问:「开荤了没?」
陈羡州的神情沉肃了几分:「我不喜欢谈论这种事,对女生不太好。」
顾清淮脸色有些尴尬。
陈羡州也没再让他继续难堪:「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做东,大家再聚。」
「行,早点把你女朋友带来啊。」
「是啊,大家都挺好奇的。」
陈羡州笑着应了,这才转身离开。
一直到他走出旋转门。
忽然有人随口说了句:「怎么好像这几次都是缺展颜和羡州他们俩啊。」
「他俩不会搞一起了吧?」
顾清淮忽然有些不悦:「胡乱说什么呢。」
「羡州从小就讨厌展颜。」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羡州那脾气,最烦死缠烂打的女生。」
「说的也是,他们俩好像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
话题很快又岔过去了。
顾清淮却觉得心头像是压了沉甸甸的一团乌云。
他透过玻璃向外看去。
陈羡州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展颜也早走了。
他心里仔细想了想。
好像确实每次聚会,缺的都是他们俩。
但也许只是巧合。
顾清淮很快安慰自己。
毕竟他和陈羡州这么多年哥们儿。
他还是很清楚的,他和展颜真的是相看两相厌。
可顾清淮不知道的是。
他认为彼此讨厌的两个人。
现在正在前后脚去酒店的路上。
8
我洗完澡出来时,陈羡州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了。
「不是还有个浴室,怎么不去洗澡?」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了一句。
陈羡州就那样半靠在沙发上看着我。
「不是说以后不联系?」
我看他一眼:「那你现在也可以走。」
陈羡州唇角的笑意带了点自嘲。
却还是站起身。
他走到我跟前,拿过我手里的毛巾。
我头发长,每次洗完总是不耐烦擦干吹干。
他愿意伺候,我也乐得享受。
头发吹到半干,陈羡州才关了吹风机。
「我去洗澡。」
「嗯。」我懒洋洋应了一声,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陈羡州却忽然俯身,在我唇角吻了吻:「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