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他掀起狭长的眼皮,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忽然有种被猛兽锁定的毛骨悚然感。
「听话。」他掀起狭长的眼皮,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忽然有种被猛兽锁定的毛骨悚然感。
今晚的兄长有些反常。
我只好假装打了个哈欠,抓过一旁的被子。
「好困啊,太晚了,兄长赶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会上药的。」
这是下了逐客令。
他便沉默着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咔哒」一声,门闩扣紧。
我心里咯噔一下,凉意瞬间蹿上了脊背。
他转过身来,眸光幽深如旋涡,一步步朝床边逼近。
「你在怕我。」
不是疑惑问,而是肯定。
风雨如晦,灯火如豆。
盆里的水早已凉透。
可床帐里的温度却是节节攀升。
他欺身压上来的时候,我脑中顿时空白一片。
我下意识就要逃跑。
却被他扣住肩膀,一点点扯回身下。
「兄长,你,你要做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给你上药呀。」他语气认真,笑容却是漫不经心。
腰带被无情地挑开。
春光乍泄。
「上,上药不是这样的。」我羞愤欲死,想要狠狠推开他,却是手软脚软得使不上力气。
看起来像是在欲拒还迎。
「那是怎样的?这样?还是这样?」沾着药膏的大掌滑进了衣襟,四处揉按,激起阵阵颤栗。
冰凉的药膏被慢慢推开,缓解了身体上的酸痛。
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法言说的难过。
头顶是他沉甸甸的吐息,悠长而又绵密,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我的反抗一寸寸残忍绞杀。
他泄愤似的咬住我耳朵,阴恻恻开口:「花楼好玩吗?不如与兄长也说道说道。」
我呜咽着将脸埋进枕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变得让人十分陌生。
「够了!不要再涂了!兄长你越界了!」
「我们是兄妹,是血浓于水的兄妹!」
「我们从来都不是兄妹,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斜睨着我,似笑非笑。
「可你这样对得起苗苗姑娘吗?」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企求他能有一丝的清醒。
「难怪你会突然与我生分起来——」
他仿若大彻大悟一般叹息出声,接着又促狭地笑道:
「我和那哑女清清白白,毫无关系,更没有什么救命之恩,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早就回京了。」
「菱华,我此生只会娶你一人。」
……
末了,他冷声告诫:「那哑女不是个好的,你离她远点。」
我假装睡着了没理他。
说得好像就你正人君子一样。
我不仅要离她远远的。
我还要离你远远的。
你俩都跟有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