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看我,似乎也对我刚才的举动十分不满,只是不好实话实说。她淡淡道:「灵儿,这就是你的卧房,以后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点点头,安静躺上床,动也不动一下。
母亲看看我,似乎也对我刚才的举动十分不满,只是不好实话实说。
她淡淡道:「灵儿,这就是你的卧房,以后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我点点头,安静躺上床,动也不动一下。
她松一口气,快步离去。
系统满意道:「嗯,这还差不多,你呢,这辈子就是个炮灰的命,别想着拿什么女主逆袭剧本了,这是个武侠世界,但你已经十八岁了,就算得了秘籍神武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实力大增,我劝你——咦,你在干什么?」
我从袖口抖出空间袋,拉开带子,低头在里面翻找。
系统大惊,「你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
我头也不抬道:「女主的事儿你别瞎打听。」
说罢,我从空间袋里翻出一捆稻草,做成人形,在上面写下沈泉安的生辰八字。
然后,我将刚才偷偷从他肩头摘下的发丝缠在稻草人身上,又从空间袋里翻出竹簸箕和火塘灰。
将火塘灰装在簸箕里,洒在稻草人身上,我对着稻草人道:「魂捉,魂捉!」
半空中飘来一缕淡色烟雾,被我捏在指间,塞进那稻草人体内。
系统懵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好心给它解释:「上个位面我用修真界秘宝打得大祭司魂飞魄散,成了那位面第一个女祭司,我呢,又勤学好问,学了些扎草人诅咒的技巧,你看好了。」
捻起三根绣花针,我狠狠扎在稻草人肚子上。
楼上传来一声惊叫。
沈泉安发了狂似的哀嚎起来,我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跑上楼,夹杂着沈谷雨的声音。
「哥哥!你怎么了?」
系统看傻了眼,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毒妇,快点住手啊!」
我好奇地说:「我不是有窝囊废的 debuff 吗?你怎么不让 debuff 惩罚我,哦,不会是因为我没触发吧,也对,巫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肯定是我这种窝囊废才喜欢用的了,只要我不当面反抗,那个 debuff 看来是不会触发了。」
我又捻起三根绣花针,狠狠扎在稻草人右手上。
楼上的叫声更响了。
「原来当窝囊废,在背后阴人的感觉这么好,我过去非要傻了吧唧地四处树敌,真是失策呀。」
我无比感慨,不断拿针扎着稻草人的右手。
系统:「……你为什么一直扎他的右手?」
「因为他用右手端走了我爱吃的鸡翅。」
系统:「……」
扎了半天,我觉得满意了,缓缓收起绣花针,收好稻草人,上楼去看我的哥哥。
沈泉安面色惨白,倒在床上,剩下一家三口围坐在他身边,忧心忡忡。
我爹伸手给他把脉,却看不出他是什么毛病。
「是不是中毒了?」沈谷雨哭得梨花带雨,「哥哥,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没有?」
她这么一说,沈泉安想起刚才的果子,道:「我吃了柳灵儿给我的果子。」
我呆了呆,「可是哥哥,那果子是我在路边采的,我自己也吃了……」
「你粗枝大叶的,与我能比吗!」沈泉安怒道:「还有脸说?」
沈谷雨也许是怕我再对她发疯,只谴责地看着我,眼眶通红,没有出声。
我娘一向爱子如命,当即忍不住撂了脸子。
「灵儿,家里吃喝不愁,外面采的野果,怎么好让你哥哥吃?你现在不是山野村妇,是我们灵剑派的半个继承人,你这样子做事不谨慎,我们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我忍不住替柳灵儿这小姑娘心寒。
她三岁时被沈泉安带出去玩儿,摊位上有卖剑的,沈泉安光顾着摆弄剑,柳灵儿走丢了,他都不知道。
他闯了祸,回家自然也是害怕,但哭一哭,爱子如命的沈夫人就原谅了他。
柳灵儿被一对好心的农民夫妇收养,虽然没受过虐待,但这十八年过得可是不容易。
整天有做不完的农活儿不说,爹娘先后去世,她养活自己,实在是千难万难。
好不容易被找回家来,家里已经有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养女沈谷雨。
现在因为一颗果子,就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
不过我又不是真的柳灵儿,寒一下就过去了。
我低着头,装作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站在一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