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不行……」别让我临死前还背负道德败坏的枷锁啊……呜呜呜
我没忍住哽咽了下,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把我藏在了地下室。」
应凛抬起眼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又低下头吃了一口面。
他说:「那你挺辛苦的。」
辛苦二字完美概括了我这颠沛流离的十年。
不过,今天就要结束啦。
背负着家人「好好活下去」的愿望这么多年,我头一次感到轻松畅快。
放下筷子,我小心翼翼地问:「应凛,你能给我一点钱吗?」
这里离海边有点远,都要死了,我可不想大老远徒步过去。
应凛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了几张纸币。
我忙摆手:「不用这么多。」
他递到一半又收回了手。
两人站着僵持了好一会儿。
我正想要不走算了,他开了口。
「十年都坚持过来了,为什么突然想放弃了?」
3
应凛在海边就发现了我的求死意图,所以才借口借手机接近我。
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因为抑制剂用完了。」
「黑市或许还可以买到。」
「苟延残喘也没什么意思。」我笑笑,「而且钱在完成遗愿清单的时候也用完了。」
应凛没再说话。
我起身把碗筷放在水池里洗干净,擦干手向他道谢。
「谢谢你的晚餐,很好吃。」
应凛再次捉住了我的手腕。
抑制剂的效果濒临失效,再磨蹭下去我可能又要半路发情。
但或许是这个环境比较安全,又或者是这个男人令人安心,我并没有焦虑。
他问:「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清单列了很多,看一场电影,溜进游乐园,在街角那家烘焙店喝下午茶……
都完成了。
唯有一项,用钱买不到,也无人可帮我。
「有是有……」
「你可以说。」
「其实我还蛮想知道被标记是什么感觉。」
应凛松开了我。
我察觉得出来,他一直试图让我放弃寻死的念头,用一种温和的方式。
尊重着我的意愿,也努力践行自己的原则,最重要的是,让我知道了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异类。
我挺感激。
但也仅限于此了,他有伴侣,我不会也不允许自己对他抱有另类希冀。
「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犹豫了下,感觉告诉他也没什么事。
「……岑冉。」
「岑冉。活着本身是很辛苦的事,我不强求你。」
应凛向我靠近了一步,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再度笼罩了我。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
这个人……竟然在释放信息素。
「但这个心愿,我可以帮你实现。」
4
「不」字还没说出口,腰已经诚实地软了下来。
alpha 的信息素瞬间爆炸,充斥了整个空间。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战栗。
应凛箍紧了我的腰,我抬手抵在他胸前,使不上力,倒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就算是十年前,我也没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顿感手足无措。
玉米糖的甜香丝丝缕缕逸出,我捂住后颈,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信息素有害论或许是正确的。
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节节败退。
不过,此刻失控的人不仅仅是我。
应凛的眼尾泛红,剧烈的心跳震得我胸腔发麻。
「岑冉……把手拿开。」
声音低沉沙哑,浸染浓浓的撩人欲望。
我呜咽了声:「不行……」
别让我临死前还背负道德败坏的枷锁啊……
呜呜呜,我不想下地狱。
应凛滚烫的手掌抓住了我的手,举高摁在了头顶。
同样滚烫的呼吸落在了脖颈。
像是火引子,把我点燃了。
全身都烧了起来,血液在沸腾。
发情热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猛。
昏沉间,有什么坚硬尖锐的东西,抵在了我腺体上。
大脑瞬间一凛,我软绵绵地挣扎起来,却被按得更紧。
「应……呜!」
牙齿咬破了皮肤,源源不断的信息素灌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抖,意识一阵阵空白。
干涸了十多年的躯体,此刻像是浸润在甘泉中,慢慢苏醒复活。
到后来应凛已不再束缚着我,我伏在墙上,一边感受前所未有的舒畅,一边默默在心里流眼泪。
真的要下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