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脸色憋得通红:「自我出生,母亲就给我攒嫁妆,你日日说母亲待你更好,母亲可给你攒了?」我继续剥开新的荔枝:「母亲不给我攒嫁妆,也不影响母亲现在待我比待你好。还有就是,母亲之所以只
继妹脸色憋得通红:「自我出生,母亲就给我攒嫁妆,你日日说母亲待你更好,母亲可给你攒了?」
我继续剥开新的荔枝:「母亲不给我攒嫁妆,也不影响母亲现在待我比待你好。还有就是,母亲之所以只给你攒嫁妆,是因为母亲攒再多的嫁妆,也比不上我亲生母亲给我留的。」
继妹破大防:「我的嫁妆是母亲和父亲一起寻摸的,承载了她们对我的爱。」
我再吐出一颗荔枝籽:「哦,我亲生母亲给我留了十八家商行和六艘大船的嫁妆,你给你的嫁妆赋予再多的意义,也不影响我嫁妆比你多。」
继妹气急败坏踏出我的房间。
我盯着她的背影:「姐妹一场,我建议你最好查一查你的世子爷。」
继妹转过身:「你很嫉妒吧?这么好的婚事居然到了我的头上,你嫉妒得口不择言,只能用嫁妆来打击我了。」
「我母亲是清流世家的嫡女,和你母亲这样的商贾之女肯定不能比,你们一身铜臭味,看啥都是钱钱钱。」
得,我跟她废什么话?
继妹和世子爷婚期定下来以后,
继母又把目光盯向了我这个不安分的因素,
她怕我抢走继妹的婚事。
别看继母在外面玩不转,
但内宅的弯弯绕她门清。
她要把我送进宫。
和我一起从沈家回来的丫鬟小斐气得脸都红了:「夫人真是好计谋,既打发走了您,又能光明正大扣下您的嫁妆。小姐,咱快给老太爷写信,张家欺人太甚。」
这就是外祖经常说的,出门在外要低调,
切莫和人计较,谁也不知道哪一日就惹到了疯狗。
上次逗弄继妹,到底是我张狂了。
瞧,如今狗急跳墙了。
我笑着安抚小斐:「这点事就要哭着求外祖父了?
对得起外祖父这么多年手把手教我?」
小斐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小姐,都什么时候了,
一旦夫人把您送进宫,哪怕咱们有再大的本事也出不来了。」
我小心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我问你,宫中现在什么局势?」
哭得稀里哗啦的小斐愣了半晌:「皇后娘娘有子万事足,
一心教养太子。如今宫中最受宠的是淑妃娘娘,
她本是顾家的庶女,一步步爬到了淑妃之位。」
我对镜自照:「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小斐气得跳脚:「我的小姐哎,都什么时候了,您再自恋也该看看时辰啊。」
我就静静看着小斐。
小斐悟了:「您的意思是?」
「淑妃娘娘辛苦爬上高位,最怕的就是有家世又漂亮的女子入宫争宠,如果淑妃娘娘知道我长得足够好看,你猜她会怎么做?」
到底是跟在身边很多年的婢女,小斐立马出门安排去了。
不出三日,张家嫡出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的消息都传了出去。
倒也不用造这般大的势。
果然不出我所料,淑妃坐不住了,撺掇圣上举办荷花宴,要求世家贵女都要入宫。
继母再次展现了她的偏心,给我捧来十八个绣娘不眠不休半个月才制成的蜀光锦。
继妹看着自己托盘上平平无奇的月笼纱气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