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破了腔,桃冉意识到反应过度,牵强一笑,“妈妈,每次体检我受罪,结果都一样,这次我不做了,好不好?”“不听妈妈话了?”简母面颊贴上她额头。“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怕不怕疼,坚不坚强,我能不知道?”换个时间,这话桃冉肯定眉开眼笑,欣喜坏了。
声音破了腔,桃冉意识到反应过度,牵强一笑,“妈妈,每次体检我受罪,结果都一样,这次我不做了,好不好?”
“不听妈妈话了?”简母面颊贴上她额头。“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怕不怕疼,坚不坚强,我能不知道?”
换个时间,这话桃冉肯定眉开眼笑,欣喜坏了。
可她怀孕了,简行川的孩子,只有满心惊慌,无处安放。
“菲菲和黎川结婚,妈妈理解你心里委屈,但菲菲怀孕了,事已成定局。”
桃冉一怔,没想到简文菲也有了身孕。“什么时候的事,怀孕多久了?”
“不久,刚测出来。”简母握住她手,“桃冉你该向前看,世家子弟里出彩的,并不只有黎川一个,你眼光放一放,只要你看上,妈妈替你做主。”
自小在上流富贵圈里长大,桃冉清楚简母这句的分量。
上流联姻是体统,你图我权,我图你财,再不济共享人脉。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血脉上。
桃冉是公开宣明的假货,按常理,将来嫁个暴发户,已是挂靠简家颜面。
简母现在让她在世家子弟里选,是表明态度,简家认她这个女儿。
桃冉一时百感交集,却不敢答应,“妈妈,我刚毕业,想忙两年事业。”
简母以为她放不下旧情,不由着急,“桃冉,你是晓事轻重的,有些事心中想想无妨,毕竟谁也不是圣人,但做出来,就不一样了。”
什么做出来,什么不一样。
是怕她争抢沈黎川,简家难堪,还是怕简文菲伤心。
桃冉发现她笑不出来了,“妈妈,我没想。”
其实她该多阐明几句,敞开天窗说清楚,她早就放下沈黎川了。
可心中刚升起的温暖,凝聚成了铅,坠得她疼,坠的她空,天旋地转。
“那好。”简母好言好语地信了,“你把证件给妈妈,妈妈帮你安排体检。”
桃冉双手冰凉。
她意识到逻辑进入死胡同。
体检不再是单纯检查,成了她不捣蛋简文菲结婚的投诚书,她答应就是她服软,不答应代表心有不甘,预谋生事。
简母察觉她手心冷腻的汗,目光带上怀疑。
桃冉一时想不到办法,只能答应,“证件没带在身上,我明天拿给您。”
简母离开后,桃冉愣在沙发上,很久没有说话。不光是体检的问题,她证件还在简行川手里。
那个男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她想拿证件,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
转天早晨,桃冉起了个大早,卡在佣人起床准备早餐的空档,从正门敲响简行川的门。
王姨正巧经过,连忙阻住她,“桃冉,大公子有起床气,最厌恶人早上叨扰他,你知道的呀。”
桃冉深有体会,可没别的办法。
简行川看似禁欲,其实最重欲,一旦动了念头,有的是不做到最后,就纾解的办法。
更何况她生理期本来就是假的,实在不敢两人单独相处,冒不起这个风险。
“王姨,我找他是正事。”
“什么正事不能早饭时说的哇。”王姨真心实意劝她,“大公子脾气不好,你别惹他又对你发火。”
简家上下全都清楚,简家最想赶桃冉走的,不是简文菲,是简行川。
平日冷眼相待,一旦桃冉犯错,他声色之厉,毫不念旧情。
桃冉不认错,不罢休。
“王姨,我心里有数。”
桃冉毕业回来后,对简行川避之不及,王姨实在不解她这次,“桃冉——”
下一秒,双开的红木门,从内拉开。
桃冉回头。
简行川穿着深黑缎面睡袍,领口严整,他气势天然带有三分凛冽,主导性的,侵占性的锋锐。
加上他身姿高大魁梧,腿长手长,配上不太好的表情,显得格外有震慑感。
“什么正事?”
他在屋内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