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照中,别无二致的脸。她便知道了,我姐只是他用来寻求掌控感的存在。因为怕姐姐难过,我妈
我姐说当年前男友失踪,她寻求无果后,便放弃了。
可几年前,却无意间翻到,家里美容院的手术登记册。
她知道母亲每个月,不多不少,只做十场手术。
可册子里有一个月份,只登记了七场。
而那月的最后一场,被手术人就是她的前男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做手术,但他做完手术后就失踪了。」
她说,紧接着两个月后,前男友便蹊跷而亡。
据说死的时候,全身瘀青。
气血像被榨干了,脸色白里透黑,非常诡异。
可他的家人,却一言不发,很快就将他潦草下葬。
「再后来,我就去查了近几年,找妈做过手术的男人。
「无一例外,不是在圈内销声匿迹,就是精神受挫,崩溃自杀。」
我姐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劝了我一句。
「阿娣,我话说到这,后面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她离开后,我躺在床上,思绪凌乱。
其实,我也向她隐藏了一个秘密。
她前男友已死的事,我早就知道。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因何而死。
会来我们家美容院做手术的,又有几个是正经男人呢?
不是富婆带来的小白脸,就是想攀富婆的小白脸。
而她前男友是前者。
他们那种男人,在富婆那被当成玩物使唤。
内心难免滋生埋怨与不甘。
于是,就会在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那,找寻男人的掌控感。
当年,我妈的某位富婆常客,带他进美容院时。
瞧着那张跟女儿恋爱官宣照中,别无二致的脸。
她便知道了,我姐只是他用来寻求掌控感的存在。
因为怕姐姐难过,我妈要求我闭嘴,保密。
再后来,我就听到了这个男人,死掉的消息。
据说,是富婆们太喜欢他了。
这事毕竟不光彩,富婆就砸钱封了家人的口。
随着他家人拿了钱,火速将其下葬,这事就此了结。
至于我姐说的第二件事,倒确实给我提了个醒。
美容院很多富婆都是回头客。
她们身边的小白脸,固定每两年就会换一个。
以前我还以为只是单纯地喜新厌旧。
如今看来,想必也有蹊跷……
12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我脑子越想越混沌。
最后,不知不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手术室外的小窗户旁。
室内春光旖旎,两个身影,起起伏伏。
可跨坐在小白脸身上的女人,突然猛地抬眼盯着我笑。
仅一瞬间,就吓得我冷汗直流,当场惊醒。
因为梦中女人的那张脸,不是我妈。
而变成了我自己。
可还未等我从惊恐中缓过神来。
门外就传来了我妈骂骂咧咧,砸门的声音:
「我给你脸了是吧,都几点了还在睡?!
「昨天不都跟你说了,今天要早起上五楼吗?!
「不想接手美容院,你就麻溜收拾东西,从家里滚出去!」
宣布把美容院交给我后。
她就让我第二天早起,跟着她上五楼进小黑屋。
但昨晚我反常地睡得太死,竟然错过了闹铃。
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房门一打开,响亮的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脸上。
「不听话的东西,赶快跟我上楼!」
我妈不耐烦地瞪着我。
除了我姐,他们这些人都一样。
稍有不满,就拿我泄愤。
我捂着半边脸,低声下气「嗯」了一声。
顺从又唯唯诺诺地跟在她身后,上了五楼。
住在二楼的我,跟着她的脚步。
每上一层楼,就会闻到愈来愈浓烈的腥味。
这腥味我很熟悉,就是从那间层层封锁的神秘黑屋里传来的。
我留心嗅了嗅气味。
很怪,今天这股腥味,明显比平常更加浓郁。
而等脚步迈上五楼,眼前的场景,让我与我妈错愕不已。
只见,黑屋外层层的锁和锁链碎得七零八落。
屋门虚掩着,门缝有被破开的痕迹。
而地上,还丢着剪断钳和斧头。
我妈脸色煞白,双手微微颤抖,点开了手机上的监控录像。
自从小时候我们姐弟,偷趴黑屋的门缝之后。
爸妈就在每个楼层,都装了监控摄像头。
我妈紧攥着手机,瞪着眼死死盯着屏幕。
却看见昨晚后半夜,我弟鬼鬼祟祟地爬上五楼。
他拿着剪断钳,把锁和锁链,全部剪断。
却发现最里边,还有一层电子锁。
没了耐性的他,挥起斧头,朝门缝砍去。
凭着粗暴蛮力,硬生生将门给破开了。
挥舞斧头的声响之大,家中却无人惊醒,睡得如此之死。
看来就是他特地动的手脚。
在沈永耀看来,这个屋子里藏的,是我们家赚钱的秘密。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沈家的独子。
这一切毋庸置疑,将来都会是他的。
可没想到亲妈,竟然把最赚钱的美容院,给了最不受待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