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怕了。扶桑过往那十几年的生活中,没有人告诫过她该如何对待庶女。也没人告诉她,怎样当一个合格的母亲。她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
这太可怕了。
扶桑过往那十几年的生活中,没有人告诫过她该如何对待庶女。
也没人告诉她,怎样当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
她怕她永远都不及格,将那个孩子养成第二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极端的恐惧之下,扶桑跳进了府里那个深深的池塘。
敖仲仙君将桌子都快拍烂了。
他目眦欲裂,不相信往日崇尚的天帝,竟然会是被挫折打败的胆小鬼。
他冲过来,愤怒的鼻息几乎喷到我的脸上。
「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微笑着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你这种狂妄自大的人,无法共情别人罢了。」
我伸手,轻而易举地从他身上抽出了掌管百花的仙力。
这股仙力柔和、娇嫩,我毫不费力地就把它收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奇怪的是,它和昴日星君的仙力一样,丝毫不排斥我,反而显得十分亲近。
周边的众仙君对我虎视眈眈,没人愿意再继续和我打赌。
他们议论纷纷。
「凡间本来就有阶级,没有绝对的力量,难以逃出生天。」
「这对天帝本来就不公平!他是众神之首,为何要和蝼蚁苍生一样苟且偷生?」
无聊的议论。
但我想了想,决定对他们网开一面。
「若你们认为,只要有了力量就可以成功归位,那不如下个世界我便赐予伏启力量。」
众仙君大喜,连连道:「好。」
我朝水镜里注入一丝神力。
「这个世界,我便赐予他绝世无双的天赋吧。」
众仙君像苍蝇一样围过来,贪婪地注视着水镜。
但我却伸手,将镜子遮挡起来。
「这次,谁来与我打赌?」
他们面面相觑,竟然都十分犹豫。
我十分有耐心,等待着他们窃窃私语。
不一会儿,战神走了出来。
他身高两米,身材魁梧,手中还拿着一对昊天锤。
走路时,地面都随着他震动。
我仰头看着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压迫。
战神从上而下地俯视着我,试图压倒我的气势。
他冷笑:「战争是男人的浪漫,只要有绝对的力量,就可以成为世界的主导。这次,我绝不可能输。」
我很钦佩他的自信,却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战神目光虔诚地注视着自己的昊天锤。
「这是我的父亲留给我的。曾经,我惧怕父亲深邃的眸光,他的眸光是所有男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他的称赞是所有男人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
「那天,我终于打倒了他,获得了他的认可。从这一刻起,我和他才从仇敌、君臣、情敌,变成了父子和朋友。」
我面无表情地搓了搓手臂,称赞道:「你们的关系可真复杂。」
战神面露不屑。
他说:「你们这种女神只是温室中的花朵,哪里懂我们这复杂的父子感情。」
我转身,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我实在是没想到,都成神了,我居然还会有想吐的一天。
我飞快地催动水镜,飞快地把镜子摆到众人面前,飞快地催促:
「赶紧看,别说话了,算我求你。」
战神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