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生日。「那天,我就是出
女孩擦干了眼泪:
「我不会放弃的,沈锦上你就等着爱上我吧!」
望着她势在必得的背影,我摇摇头,等不到的。
「阿锦,我不会给你找嫂子的。」
沈岩西望着女孩的背影沉思片刻,说出了这句话。
我有些开心。
他握着我的手,掌心有黏腻的汗:
「所以你也别急着谈恋爱好吗?」
「好啊。」
6
我现在非常后悔,当初沈岩西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应该让他立个字据。
这样他就没有理由背弃自己的誓言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恶劣。
他恨透了我的逃跑,我恨透了他的回避。
这是等候逃跑的第一天,我和齐榆躲在乡下的一个小宾馆。
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只能靠宾馆的座机电话和他的哥哥齐林联系。
齐林打来电话,齐榆接过之后,明显地失落。
「小锦,我哥说他从没见过沈岩西发这么大的火,像疯了一样找遍每一个地方。
「昨晚那通电话之后,他直接气到吐血。
「但搜寻还在继续,沈岩西不知道发什么疯,甚至惊动了高层。
「我们离开的计划要暂时搁置几天了。」
我眯起笑眼问道:
「他不结婚了吗?」
齐榆的脸色难看了一瞬:
「小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自顾自回答:
「那就是不结咯?
「真好。」
齐榆不明所以:
「好什么?」
「没什么。」
我只是想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就像沈岩西收留我的那天。
7
毕业典礼那天,养父母并没有出现。
因为他们人工受孕成功了。
回到家,他们只是瞥了一眼我,然后兴高采烈地商讨该给自己的孩子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等到深夜,他们才想起我这个外人。
「小锦,你来沈家几年了?」
「五年。」
「五年了啊,我们养你已经够久了。」
我心一紧,那种熟悉的,被抛弃的感觉一齐涌上心头。
「沈叔叔和刘阿姨有了自己的宝宝,你高不高兴?」
我内心冷笑。
叔叔、阿姨,他们这是已经打算把我丢回孤儿院了吧?
我没说话。
养父装作慈祥地拍拍我的脑袋:
「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也够了,找个时间……」
「你们不养我养!」
沈岩西喘着粗气出现在客厅。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连鞋子都是家里穿出来的拖鞋。
他很着急。
「叔叔,阿锦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随意丢弃的物件,您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他送回去?」
虽然沈岩西用的是敬辞,但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养父十分冷静:
「这是我们的家事,岩西,你没资格插手。」
「家事?你们把阿锦当过家人吗?你们配提家人这个词吗?」
「那又怎么,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本来就没多少亲情。」
养父干脆破罐子破摔:
「反正我不养他了,你要是舍不得,你养。」
「我养。」
沈岩西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
8
「以后我会是阿锦唯一的亲人。」
沈岩西朝我伸手:
「阿锦,过来,我们回家。」
家,多么美好的词。
在那之后的七年,沈岩西的确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好哥哥。
给了我一个梦寐以求的温暖的家。
可现在,我们还是变成这样。
要么一方妥协,要么不死不休。
等待出逃的第六天,沈岩西还是找来了。
齐榆不可置信地看着带头的齐林:
「哥,你也知道他是怎么对小锦的,为什么帮沈岩西?」
齐林避开目光,一脸无奈:
「小榆,我们不能为了个人情感毁了整个齐家。
「过来,让沈总把人带走。」
齐榆没有照做,他站在我前头,挡住了那道炽热的目光:
「沈岩西,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小锦了,我们是真心相爱!」
沈岩西憔悴了很多,面色苍白,但上位者的气势不减:
「你们?真心相爱?阿锦,告诉我,他在开玩笑?」
我抬头,对上沈岩西冷厉的目光。
「没有开玩笑,我喜欢他。」
我尽量克服人多的恐惧,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沈岩西的目光如同深渊,语气恨不得将我撕碎: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齐榆。
「我和他两情相悦,就像哥哥和嫂子一样,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阿锦,我知道你在生气。」
沈岩西软下语气,开始央求我和他回去。
「这婚我不结了,我们回家,好吗?」
在场的人都惊了,尤其是齐榆和齐林两兄弟。
在他们的认知里,沈岩西从来没有对谁低过头。
「不,我要和齐榆在一起。」
没听到我想要的答案,那就在沈岩西的伤口上继续撒盐。
沈岩西烦躁地揪了一把黑发,恶狠狠地看着齐榆:
「把他们给我分开。
「除了阿锦,另一个给我打!」
话音落下,七八个壮汉便冲上前来,对着齐榆围攻。
拳拳到肉,齐榆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我则被钳制在一旁急得破口大骂:
「齐榆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9
我的担心激怒了沈岩西,他把我带出去,还不忘回头嘱咐:
「给我继续打!
「打到跟不上来为止。」
我被沈岩西带回了我们的家。
客厅一片狼藉,可以看出我逃跑那天沈岩西到底有多疯。
不过我的房间完好无损,甚至还有定期打扫。
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背对着沈岩西,不愿与他交谈。
身后的床沿陷下去了一小块,随后是沈岩西疲惫的叹气声:
「阿锦,你还没陪我过生日。
「那天,我就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看到你的信。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多生气吗?
「我想把你抓回来,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铁做的?
「但你真的回来了,我又反悔了,你那么怕疼,我舍不得。」
我坐起身来,面无表情:
「就这些?」
沈岩西忽然涨红了脸:
「我很想你。」
我心一动,可他又补了一句:
「哥哥很想你。」
我捂住耳朵:
「我不想听。」
沈岩西握住我耳畔的手,语气轻柔:
「那你想听什么。」
我抬起头,深深地看着眼前这张十几年也看不厌的脸:
「我想听……
「齐林告诉你,我说你囚禁我,你是什么反应?」
我求齐榆带我走,让齐林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