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逃着进卧室的。「有点觉!先困了!」膝盖磕上床尾我才发现,这是顾深的房间。
我几乎是逃着进卧室的。
「有点觉!先困了!」
膝盖磕上床尾我才发现,这是顾深的房间。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他家,但却是我第一次进他的卧室。
呼吸不由得乱了两分。
四周是浅色的墙。
整洁、一丝不苟、简单。
所有用来形容清冷的词汇,怎么堆砌给他都不为过。
我坐在淡蓝色床单上,抚摸着柔软的棉。
才发现,我的贪心就这么被他一点一点地喂大了。
我不甘于只听到他的心声。
我想知道,他所有的想法。
所以我从书包里掏出录音笔。
偷偷撕下贴到床脚。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我慢慢头昏得沉沉睡去。
梦里,反锁的门好像开了。
有人踩在卧室木板上,慢慢向我靠近。
床忽然陷了下去。
黑暗中,温润的手描摹上我的眼眶。
「我看到录音笔了。
「你是不是也像我渴望你一样,喜欢着躲在阴暗角落的我。」
梦里的我,勉强掀开千斤重的眼皮。
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勾着唇角的斯文败类。
就坐在身前。
我反手抓着他的手腕,抚上脸颊。
口中呢喃不清:
「一只眼睛,两只眼睛,三只眼睛……」
一定是梦吧。
不然怎么这么多顾深,都在看着我。
还这么深情。
他扣住我的手,拉到头顶,压在我散落的发丝上。
鼻尖划过我的脸颊,在耳后轻笑。
「好,你说几个就是几个。」
【反正不管几只眼里,都只有一个你。】
湿热的吻落在我的耳垂上。
触电一样苏麻。
手指不小心胡乱抓掉他的眼镜。
「白天……还……那么人模狗样。」
他在我颈窝蹭了又蹭,深吸一口气。
「嗯,晚上了,想不想看看狗的那一面?」
「嗯?」
眼前像是蒙上一层雾。
房间在转。
我张开嘴,试图多吸入些氧气。
下一刻,柔软的触感突然压上我的唇瓣。
我从没见过不苟言笑的他有这样的眼神。
和他的心声一样,偏执、贪婪。
恨不得把我拆入腹中。
好晕。
我像是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不知所措。
「顾深……」
嗓音简直沙哑得不像话。
真是一个荒唐至极的梦。
梦里,我长了两只兔耳朵。
还换上兔子小裙子。
一只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下颌,带我在这无边无际的海上摇摇晃晃,没入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