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不行。一次我问出了口。
那段时间,我在国外留学,他当时正在国外拓展业务。
我的原计划是追一段时间,再告白交往。
谁知那话却是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你喜欢我?」他突然问。
明明正坐在办公桌后,手指不停地敲电脑键盘处理业务,神色专注无比,却突然说出这句不合时宜的话。
「啊……对。」
我愣了下应了。
「那要和我交往吗?」
他继续说,好像只是抛出了一句类似‘喝茶还是咖啡’一样的话。
我差点咬到舌根,这个场景与我想象中大相径庭。
「好。」我立马应,生怕他反悔。
那时我好像看到他嘴角上扬了一点。
我也欢喜。
关系就这样确认下来。
和他确定关系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只是他将我的指纹录入了公寓密码,让我可以出入更自由。
我本来就是个闹腾的人。
对喜欢的东西更是掩饰不了一点。
「工作了一天了,做点别的事呗。」
某日我又钻过他的臂弯,脚架到他身上,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扰乱他工作。
他平时总是冷着臭脸,但我试探了几次他的底线,发现他不会生气后,便越渐变本加厉。
因为我挡住了他视线,他不得不看向我。
眼镜后的眸是令我着迷的冷静。
我一口咬住他的唇。
缠了会儿松开。
我最喜欢看他此刻这破了戒一般眼微发红的迷离,尽管只是一瞬间,也让人心颤。
「我工作完再陪你。」
他微凉的手托着我的腰把我放在旁边,又立刻回到工作状态。
那条界限是没越过一点,定力十足。
「……」
有时候我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一次我问出了口。
他那时的眼神顿时暗如风暴前的暗流涌动,看得我心虚了一秒。
他从凳子上站起,大步走来,俯身啃咬我的嘴唇许久。
说:「这个问题不能乱问。」
3.
敲门声响起。
「令抒。」
洛谨在喊我的名字。
他们俩刚刚出了客厅聊天,留我一个在房间。
但我鸵鸟地卷着被子裹成茧,此时不想应他。
「我进来了。」
门被打开,不一会儿,床边陷下去一块,一股力在隔着被子在在我背上安抚似的顺了顺。
「换衣服没?起来吧。」
听到他的声音我更加鼻子发酸,洛谨这样在商界杀伐果断的人,在面对我时总是多一份耐心。
尽管是此刻。
见我没回应,他又说:「闷着头呼吸不了。」
说完他开始找我这颗‘茧’的脑袋在哪,终于在一条小缝里找到头发,又往下一扒拉,我埋着的头露出半个,他梳了梳我头发,洛谨的手总是微凉但温柔的,和他本人很像。
我满眼通红水雾,看着被子,跟他说:
「我们分手吧。」
话音出,他放在我头上的手一僵。
「为什么?」
我依旧不敢看他,闷声说:
「我出轨了,我是坏人。」
他把手撤了回去,我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眼泪哗哗流下,希望头上的余温留久一点。
「那你还喜欢我吗?」他问。
「喜欢,但是……」
「那就足够。」他说,「这不是你的错。」
又说:「不要再提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