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我反抗。从少年到青年,还是有不一样的。
不许我反抗。
从少年到青年,还是有不一样的。
五年前封呈想摁住我,可没这么容易。
如今,倒是势均力敌了。
他在我身上胡乱亲着,说着胡话。
「我就知道,哥不会不要我。」
「你还爱我。」
「你是我的。」
从嘴,到下巴,再到脖颈。
他亲得重。
有些疼,更多的是爽。
就像他说的,我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
妈的,再这么下去,又得被他玩儿。
吻到小腹时,我拽住他的头发,把人薅起来,给了他一拳:「滚下去。」
封呈舔了舔殷红的唇,拉着我的手往下走。
「哥,你摸摸。」
「摸摸我有多想你。」
咬牙切齿:「想到快要爆炸了。」
我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推开:
「装什么情种?封呈,当初先走的人可是你。」
当年,我对封呈的纵容,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现在想起来都可笑。
那天晚上,封呈回头看到我,瞬间就白了脸。
我目睹了他的惊慌失措,把手机砸他身上,说:「封呈,我不管你了,你给老子滚吧。」
转身走时,心上漏了个窟窿。
封呈追上来,大力抱住我,炽热的泪落在我的脖颈:「哥,你都听见了是吗?我说的不是真心话。我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我听话,我以后一定听话。」
怕得发抖,胡乱亲吻我的脖颈耳朵:「哥,别不要我。」
他还有脸哭,有脸抱着我不撒手。
该哭的明明是我。
我推开他,说:「封呈,你能不能别玩儿我了。我二十八了,就想找个人一辈子。我玩儿不起。」
那时候,我真的很爱封呈。
知道他是个骗子,依旧很爱,但我没法跪在他脚下任他踩。
我他妈的也是个人,可是封呈没放过我。
他很会缠人,蹲在我家门口装可怜。
跟条狗似的,怎么都赶不走。
故意在酒吧喝被加了料的酒,故意在我眼前被人带走。
看我被激怒,为他冲锋陷阵,把他救回来,然后笑着来亲我,说:「你要不来,我就把他们弄死,再去自首。」
我气得发抖:「封呈,你非要烂掉吗?」
封呈浑身炽热,亲我的耳朵,喉结:「你不管我,我就烂掉。如果你不在意,现在就可以走,把我扔给别人。」
我没走掉。
我做不到。
做不到看着他跟别人玩儿。
封呈就像罂粟,只要沾了就难戒。
我清楚他鬼话连篇,心机深沉,依旧义无反顾。
像鬼迷了心窍。
十八岁的封呈把我压在门上,吻过我的小腹,跪在我身前,揽住我的后腰,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对我许诺:「哥,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死死抓着他的头发。
想,算了,我根本就放不开他。
我潦草地缝好心上的伤口,对自己说,再信他一次,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