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喜庆起来,甚至开始幻想将来怎么去沈家当家作主了。我妈说:「这将来我
沈家老太太的话是彻底给我全家吃了定心丸,任凭侄女哭死,全家也会坚持给她裹脚。
李红安慰侄女:「秀秀你得坚持,这都是为了你将来的荣华富贵啊,你没听你奶奶婆说的,裹脚都得受这个罪,疼那都是正常的。」
侄女哭了几天,渐渐不哭了,我觉得是双脚被压的时间久了,神经都麻木了。
一家人因为侄女不哭变的喜庆起来,甚至开始幻想将来怎么去沈家当家作主了。
我妈说:「这将来我就要和沈老太太一样被人伺候着,也当回祖宗。」
李红则是说:「到时秀秀就是女主人,沈家的钱都得攥在手里,我就负责帮秀秀管钱。」
我冷眼旁观这俩人做白日梦,看见侄女的脚虽然不疼了,但那裹脚布似乎有东西渗出来,我怀疑是发炎化脓了。
果然又过了几天,侄女喊着双脚痒的难受,总伸手去挠。
这时我哥问了句:「用不用找村里的李大夫看看?」
李大夫是这村里的赤脚医生,村里有病都找他,结果李红白了我哥一眼说道:「不找她,沈家老太太说了,发痒就是快定型好了,别大惊小怪的。
你要是找了李大夫来,到时村里人知道秀秀裹了脚,回去再跟着学,那沈家老太太一旦看上别人咋办?」
我哥认为李红说的有理,点点头,也不喊着找大夫了。
侄女最后一次机会就这么被耽误下来,我心里清楚,侄女这脚是要彻底废了。
结果到了半夜,侄女的房间传出李红的惊呼:「快来人看看,秀秀身上咋这么烫啊!」
我也被这一声吵醒,不紧不慢的披衣起来,去了侄女房间。
侄女发了高烧,整个小身体被捂在厚被子里,被子随着侄女的寒战不停的抖动。
看着侄女这样,我哥张大壮烦躁的踢翻了地上的凳子,嘴里吼道:「怎么会高烧,不是说都要好了吗?」
我心里冷笑,双脚都发炎化脓了,白天的痒估计就是化脓的原因,这怎么可能不发高热。
我爸和我哥急的团团转,而李红就是不停的哭。
在农村别的不怕,几乎村里人都怕孩子发高烧,发烧不及时治疗,轻则成了傻子,重的那可是要命的。
村里的刘大傻就是因为小时候烧坏了脑子,现在被村里称呼为『守村人』,智商永远都停留在几岁的时候。
我哥还是坚持不住了,下了决心一般低吼了句:「不行,我去找李大夫。」
李红还想说什么,我哥已经出了门,而在李大夫来之前,李红将侄女的双脚赶紧用被子盖好,然后对我妈和我说道:「咱给秀秀盖好了,可不能让外人瞧见秀秀裹脚的事。」
我忍不住摇摇头,真是疯了,侄女命都要没了,她还想着让女儿嫁入豪门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