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地挪动位置,刚跨坐到他的身上,他就一下子睁开眼睛。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
「啾啾?」
在我一脸蒙的时候,季应慈破门而来。
他将我从地上轻轻捧起,紧紧贴在他脸颊一侧:「我可怜的啾啾!是我对不起你!」
一滴温热的泪水缓缓流淌,沾湿我的羽毛。
上一次见到他落泪,还是在季夫人去世的时候。
我先是心疼地用头轻轻蹭去他的泪水,又抬高受伤的翅膀告状:「啾啾!」
季应慈看到后,轻触翅膀上的血污,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天杀的!我饶不了这群混蛋!」
被医生检查伤口时,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喃喃自语:「啾啾将近一天没吃饭,都快饿出刀胸了。」
医生的手一顿:「少爷,刀胸是胸骨头凸出来像刀一样,不是,呃,胖得像被砍了一刀……」
「啾啾!」
听到我的抗议,季应慈拭去泪水,了然一笑:「没有,我们啾啾不胖!回家给啾啾吃自助餐,好不好?」
4
那天参与绑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野种留着一条贱命,却也断掉一条胳膊。
「集体晕倒,是因为受到不明声波攻击?」
「是的,少爷,属下无能,没能查到声波来源。」
「没事,你先去摸清那个野种的其余势力。」
季应慈靠在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扶手,陷入思考。
我落到他的手指,挺起胸膛,脑袋左歪歪,右歪歪:「啾啾!」
想不到吧?是我做的!
我很厉害的,你小子可算是傍了个大的!
他忍不住勾勾唇角,把我托到眼前,轻挠我的下巴:「难不成是你干的?」
我张开尾羽,兴奋地回应:「啾啾!」
季应慈笑意更盛,没有继续追问,显然并不相信。
但他还是违心夸奖我:「好好好,我们啾啾厉害着呢!」
不相信我,我就证明给他看。
我自信满满地飞向置物柜,摆足阵势,仰头朝琉璃摆件大叫几声。
毫无反应。
蹦蹦跳跳地换到另一个方向,张开翅膀大叫。
还是毫无反应。
我用爪子挠挠脸,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却笑着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没几秒就沉沉睡去。
我急得一直在他床头蹦来蹦去,甚至炸毛。
终于,在遏制不住的急躁中,熟悉的热潮滚滚涌来,我再次化为人形。
看着季应慈那熟睡的脸庞,化形成功的兴奋逐渐随着他的呼吸平静。
比起证明自己,现在我更想抱抱他。
又是找我,又要处理那群混蛋,还得跟野种周旋。
他确实很累。
我蹑手蹑脚地挪动位置,刚跨坐到他的身上,他就一下子睁开眼睛。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摁倒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我,冷漠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谁让你过来的?」
大脑被摔得晕晕乎乎,没办法思考。
嘴巴条件反射地道:「少管你爹!」
他气极反笑,手上加了些力气:「知道上一个挑衅我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
我被紧紧钳制,痛到皱眉,眼泪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手脚挣扎着,一顿乱扑腾。
被子顺着我的身体曲线滑落,露出我光裸的身体。
季应慈的眼睛像是被烫到,迅速挪开目光,身体僵硬一瞬,语气更加凉薄:「呵,又是谁想出的美人计?
「说,你到底是谁?」
我费力地扭过头,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委屈巴巴地控诉:「季应慈,你 TM 压得我翅根疼……」
他眉头微皱,疑惑地重复:「翅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