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贴个膏药吗?」他像是用尽全部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你……能帮我贴个膏药吗?」
他像是用尽全部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这点小事当然可以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几贴膏药。
容瞻是游泳队的,他们这种练体育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伤病。
「谢谢你。」
他感激地笑笑。
我第一次见他笑,帅得我一个直男心跳都快了几拍。
「你以后多笑笑吧,你笑起来真好看。」
容瞻红着脸点点头。
给容瞻贴膏药,他头发上的水总是从脊背滑下来。
不太好贴。
我从浴室拿出干毛巾给他擦发。
「低头。」
容瞻身高一米八九,足足比我高了大半个头。
他听了我的话乖乖低头。
蓦然和他对视。
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的可爱修狗。
「你怎么了?」
容瞻不好意思地侧了下头,声音低哑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
「没事,就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给我擦过头发。」
我动作一僵。
「那小时候你爸妈没给你这么擦过吗?」
他抿了抿唇摇摇头。
「他们……不在……」
我愣住了。
不在了?
他是孤儿!
我也是嘴贱,又问了一嘴。
「那你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
「他们嫌我太闷,不喜欢和我玩。
「你也觉得我闷吧。」
他苦涩的笑容,像根利箭射进我心中。
天呐,又是孤儿还没有朋友被孤立。
一定受了很多欺负吧。
不行了,眼睛要尿尿了。
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我立马打消他的疑虑。
「怎么会呢?你很好的别多想,再说了我们本来不就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说自己没朋友呢?」
闻言他猛地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
可怜见的。
「真的吗?
「我们是……好朋友?」
「是的,我顾以川和容瞻是很好的朋友。」
他激动地抱住我。
「以川你人真好。
「那我能叫你哥吗?我从小就希望有个你这么好的哥哥,可……」
我记得他好像比我小几个月,这么叫好像也没什么。
再说了他肯定很渴望亲情般的关怀吧。
「你想怎么叫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