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哭丧着求他:「求求你放了她,求求你了……」可梁牧择却依旧不松口:「你去把安全通道的门打开,我自然会放了她。」
我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哭丧着求他:
「求求你放了她,求求你了……」
可梁牧择却依旧不松口:
「你去把安全通道的门打开,我自然会放了她。」
我把仅存的希望放到了梁牧择女友的身上,可是她却别过了头,躲开了我的视线。
这时,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有些不忍,对梁牧择道:
「你这是在让她去送死!」
梁牧择却冷笑:
「对呀,如果没人敢去送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是让别人死,还是你自己死,你来选。」
孕妇原本还义愤填膺,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翕动了半晌唇,却没再说出一个字。
我心灰意冷,不再做无力的乞求。
我转身就去厨房里找了把锯子。
出门时,孕妇心有不忍地拉住我,提醒道:
「锯子声音很大,会吸引来很多杀人犯的……」
我反问:
「可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孕妇叹了口气,讷讷缩回了手。
临走时我蹲到满满跟前,想替她擦掉眼泪,却被梁牧择一把躲开。
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说:
「对不起啊满满,是妈妈不好。」
都是我不好。
为什么偏偏今天带她来玩呢?
如果我不带她来,她就不会遇到这些可怕的事。
也许我前夫说得对,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我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只要是我亲近的人,都会遇到不幸的事。
先是妹妹,现在又是满满……
谁料满满居然自己擦掉了眼泪,她不再哭了,只是对着我哽咽道:
「妈妈,求你活着……」
短短几个字却让我的防线彻底瓦解,眼泪夺眶而出。
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我眸子一暗,擦掉眼泪拿着锯子头也不回地就往安全出口那儿冲。
身后是其他人被杀人犯厮杀的惨叫声。
我在这混乱中按下了锯子的按钮。
刺啦——
整层楼的惨叫声都被这股噪声给掩盖。
杀人犯们见到我就像猫见了老鼠,满眼都是兴奋。
我举起锯子就往门缝间砍。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难道……我真的就要死在这儿了吗?
那满满,她要怎么办?
她只有我了。
我不可以停在这里……我要想办法活下去!
可是……我一个人要怎么抵抗身后那群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