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满道:「乡下来的野丫头,我又不姓程。」「是啊,你不姓程,管程家的事儿做什么?「把手伸到我们家,我还以为是你程政的私生孙子呢。」
那男人不满道:「乡下来的野丫头,我又不姓程。」
「是啊,你不姓程,管程家的事儿做什么?
「把手伸到我们家,我还以为是你程政的私生孙子呢。」
程枚皱眉训我:「来的都是程家的客人,你别在这里丢程家的脸。」
程政眸色一动,脸色微沉。
「是啊,你们程家怎么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脏了程家的门楣。老二断了腿,眼光怎么也差了。」
我又俯身看向程政:
「你私房钱多吗?」
程政点点头。
好的。
我站直身体,抬手照着那男人眼眶就是一拳。
「砰」一声,男人一声惨叫,捂住眼睛。
程枚一惊,抬头刚要怒斥我:「你——」
我抬起另一只手,也送他一拳。
宴会顿时乱了。
我推着程政就跑。
程政的轮椅被我推出了飙车的速度,我们俩藏到了别墅的小花园。
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正对上程政含笑的眼睛。
「程先生,不会怪我惹祸吧?」
程政笑着摇摇头。
「那现在有什么感受?」
他学着我的口气,开口道:「爽。」
完了,文雅的程先生被我带坏了。
「哦对了,还有这个。」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点心。
可惜有一个被压碎了。
程政非常大度地把他那个掰了一半给我。
他坐在轮椅上,我坐在地上,躲在宴会的小花园里,分一个点心。
「你觉不觉得我们俩现在特别像,豪门的破产夫妻?」
事实证明,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讲。
在我和程政调侃破产夫妻的半个月后,程家突然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最大危机。
按理来说程家这种根基深厚的家族,本不应该轰然倒塌,谁知道怎么会资产骤缩,资金链彻底断裂。
哪怕我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也感觉吊诡。
直到程政告诉我,程家破产,怕是再供养不起他了。
我心中一动。
该不会是程枚为了甩掉弟弟,自导自演了这场大戏吧?
「我不想拖累你,如果你想,我们随时可以去办离婚。」
程政说这话时,看上去云淡风轻,可一个人坐在那里,比谁都要脆弱可怜。
「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
我抬手抱住他,一心沉浸在他被家人抛弃的心疼中,全然忽视了程政眼中闪过的暗光。
我把程政带回了自己在乡下的家。
我的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程政摇着轮椅在小院逛了又逛,满眼都是奇异。
「怎么样,不错吧。」
「这都是我设计的。」
我推着程政给他展示,一边解释道:
「和家里人闹翻之后,我就单搬出来了,自己一点点完善了这个小家。」
程政问我为何闹翻。
「重男轻女呗,在家里我就是给弟弟当牛做马的命,连书都看不了。干脆躲出来。
「不肯?那就跟他们干架,你以为我骂人的技术是娘胎带的?当然是在实战中练出来的。
「他们这些人,更欺软怕硬色厉内荏,要不然怎么规训女儿家要三从四德,生怕我们个个彪悍起来,做个母老虎,就拿捏不了了。」
回到了自己的领地,我久违地安心了不少,和程政多说了几句。
晚上坐在我的小床上,我开了一盏夜灯。
夜灯朦胧,氛围也格外旖旎。
程政半躺在床上,眼含秋水,正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