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今日大败,对方人格太多,打不过啊,根本没招。我背着猫包,手搭上前
我忍着笑,很有同理心,在同事面前社死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点到为止,收了:「开玩笑的,别当真,我看到帅哥,就有点忍不住想调戏。」
前台小姐姐的视线在我俩之间转悠一阵,了然地点点头,回归正题:「缪女士,你本来预约的沈医生,但沈医生那里人有点多,你要是赶时间的话,让林医生给小咪看看?」
我点点头,表示不介意,又看向林余安,虽说我俩满打满算只认识两天,还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但他总不会公报私仇吧?
他没吭声,只是高冷地点了点头,脸红得可以去路上当红灯了,他昂首阔步在前面走得飞快。
我好奇地搭上前台,问:「他平常这么……沉默寡言吗?」
前台小姐姐也凑近了些,小声:「林医生只是有些怕羞,其实人很好的,只是好像没什么异性缘,他跟女孩子聊不起来。
「昨天还很惆怅地跟大家请教怎么……」
「缪乐晴!」
我回头,只见他戴着医用口罩,在拐角等我,露出的眼睛总给我一种可怜巴巴,羞愤欲死,求我别再问的感觉。
小姐姐不说话了,冲我笑了笑。
我有点无奈,拎着猫包慢悠悠地跟了上去,等过了拐角,没了人,我才开始。
「干嘛啊,本来给你打圆场打挺好的,你这么一叫我的名字,不就说明我俩真认识了吗?」
他不说话,但耳尖很红。
我这个人很坏心眼:「林哥哥,我们这样,你心上人不会知道吧?」
他:「……」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振聋发聩。
一个人独角戏也没意思,我收了声,不再逗他。
我把小咪从猫包里抱出来,他戴上手套,橡胶紧紧地包着手指,看起来又色又诱。
一点一点地摸着小咪,手指陷进松软的猫毛里。
「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公事公办的样子,令我陌生。
「没有,」我说:「我带它来体检的。」
小咪先前是只流浪猫,刚捡回家的时候,骨瘦嶙峋,还生了很多病。
我上手也摸了摸,安抚小咪,不经意和林余安的手碰了碰,他像是被吓了一跳,手立马弹开,身形也抖了抖。
我:「……」
我沉默了。
我想了想。
不是,我是什么魔鬼吗?
姐跟你玩抽象,你不会真把姐当傻叉吧?!
我收回手,我觉得我应该解释一下。
「我不是故意要摸你手的。」
他睨我一眼,又垂眸看向小咪。
「我摸的肯定是咪咪啊!」
他手一顿。
「我真要摸的话,肯定不止摸你手了。」
我声一滞。
我干涩地开口:「不……不是说要摸你咪咪的意思,我是说,我要摸的话肯定是摸咪……」
「不是,这个咪咪应该不是你想的那个咪咪,也不是,可能就是你想的咪,哎,我的意思是……」
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连咪咪指的是猫咪,我都半天「阿巴」不出,卡了词似的。
虽然我网上变态,但我线下还没那么猛,真的。
只是他的思想比较肮脏,他不信。
林余安像是看到变态一样,眼睛瞪得巨大。
我俩双双沉默下来。
最后他好像想通了:「原来你对我的欲望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
「抱歉,」他似乎很苦恼,「我不能答应你。」
我:「……」
呵呵,典型的香蕉型人格。
4
如果我现在揍人骂人,他肯定会以为我是爱而不得发怒发狂。
而如果,我干巴巴地说:「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跟你玩抽象。」
他一定也会以为是我求爱被拒绝后的借口。
如果我默不作声,他也会觉得是我被拒绝了,独自黯然神伤吧!
这个人不得了啊!
在不知不觉中,我就被将军了!
简直是赛点,我咽了口唾液,选择将错就错,不要脸到底,一条路走到黑。
「都说烈男怕缠娘,你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你看不上我每月高达 300000 分的收入?还是说,你觉得不能跟我 AA,有点对不起我对你的喜欢?
「小咪的体检费你也要 AA?」
脸和钱,我总得要一个。
林余安又不说话了。
安静地安抚着小咪,小咪在他手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我先给小咪做检查。」
不是,什么情况啊!对方打出了一击顾左右而言他,我方连连败退。
再抽象下去,我就真成傻叉了。
我闷闷地「哦」了声,坐在角落,不说话了。
我现在怀疑林余安是不是玩第五人格,不然他怎么短短几分钟里,会有这么多不同的人格。
体检报告得过三天来拿,我哄着小咪进了猫包,扛着猫包就想溜,但不知道是不是林余安的主场优势开始发挥作用,他一把拽住了我。
只是力道稍有收敛,拽停了我就立马收了手。
前台小姐姐看看他,又看看我,忽然浮现一抹诡异的笑。
这笑我可太熟悉了,她肯定误以为自己吃到瓜了。
「等等啊,」林余安扭捏了一下,也许在斟酌措辞,「加个联系方式吧?」
我又想到那个眼睛闪着红光的动漫头像,递出二维码,他安静地拿出手机扫,手机里跳出一个猫猫头像的好友申请。
现在不玩抽象了?
那不显得我很抽象了。
我点了同意,就不再理他,今日大败,对方人格太多,打不过啊,根本没招。
我背着猫包,手搭上前台等着小姐姐给我账单,林余安不知道什么情况,在我边上站了一会儿。
他看看我:「你怎么还不走?我……下班还有很久。」
啊?
我看看他:「我还没付小咪的体检费。」
前台小姐姐看看我和他,账单刚要递上来,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我:「……」
他肯定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林余安避过我的眼神,伸手抽过账单,折起来放进兜里。
「我付了。」
他看看小姐姐,又看看我,像是欲言又止,我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
很快,预感又成真了。
在人来人往的前厅,他说:「小咪,我只罩这一次,懂?」
时间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我嘴角抽搐,咽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我:「……」
我近期的省略号使用次数一定超过了我前二十五年。
我把账单重新从他兜里抽了出来,前台小姐姐笑得很大声,我丝毫不敢耽误地扫了码付款。
「你不是说 AA……」
他还在玛卡巴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