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社会,一切东西都跟手机卡绑定。我没想到霍倾与霍屿时会隔三岔五地给我打电话。自然,也不会觉得霍倾是对我余情未了。
现在的社会,一切东西都跟手机卡绑定。
我没想到霍倾与霍屿时会隔三岔五地给我打电话。
自然,也不会觉得霍倾是对我余情未了。
不过是我照顾他们的时间久了,一时难以习惯。
我重新办了张卡,取了些现金。
报了一个科考团的随行团,跟着他们去了一趟大西北。
这是我曾在网上看到的一个项目。
当初提起时,霍倾说他没时间。
圈子里的「朋友」笑着说:「这也太寒酸了。
「林渺,以霍少的身份,这么低廉的旅行团那可太丢人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当时觉得不过是一时的想法。
霍家是不会允许我这么肆意妄为的。
没想到如今,反倒如此容易。
一道枷锁的打破,被束缚的人要从心底就开始挣扎。
跟着科考队出发的那天。
天空很清。
行程是以火车的方式。
整段路上列车摇摇晃晃,我每一次深陷在那段困顿的梦中,都会被缓慢地摇醒。
天光乍破,混沌懵懂。
科考是以青甘大环线的方式进行的。
从西宁出发,到青海茶卡,经过察尔汗盐湖,经停大小柴旦和魔鬼城。
莫高窟从沙漠中拔地而起,月牙泉夜色静谧。
行至敦煌,走过嘉峪关,一路无数的七彩丹霞。
科考队里的人以地质学家为主。
看着都像是不善言辞的,却能对着一堆土,一根草,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侃侃而谈。
偶尔幽默,时而风趣。
让辽阔而又人烟稀少的西北,充满了雄厚的生命力。
无可否认,我的好家境以及那些年被霍家的培养,让我见识到了许多别人接触不到的东西。
以前在我的认知里,认为出来走走这种事,要和家里人一起才能更具乐趣。
可现在,徒步雅丹,荒漠扎营。
烤煳的羊肉,一身沙尘,让我看到了满天更为亮眼的星星。
我知道霍倾还是会查到我的行程,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后来,西北环线结束后,我和这群新认识的朋友加了联系方式。
在城市整顿几天后。
又出发上了川藏线。
爬上珠峰的那一刻。
我严重高反。
呼吸急促,头疼欲裂。
我几乎以为我就要交代在这座最高的山脉。
可远处日照金山,山顶上所有人都在高呼。
我在这片热烈的,杂乱的氛围中纵声哭了出来。
团队里的人手忙脚乱地在给我吸氧,喂含糖量高的饮料。
还以为是我太难受了,他们连忙哄我:「哎哟,别哭啊姑娘,没事没事,血氧含量上来了,别怕啊,有我们在,你死不了!」
「是啊大妹子,你才多大,肯定没事的,以后路还长着呢,这才哪到哪?」
我泣不成声,最后被东北大哥的口音逗到破涕为笑。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从雪地里站起,迎向远处的日照金山,迎向我的新生。
哪怕枷锁再多,路途再难。
我也可以独自登顶,不是吗?
回来后,我找回了一些以前的爱好。
比如极限运动,比如赛车。
比如,养一只我喜欢的小狗。
在和霍倾订下婚约之前,我其实是个散漫和欢脱的性子。
热爱一切生机勃勃的东西。
只是后来连自己的自由都没有了。
又何谈热爱。
我养的是一只混血的小马尔济斯,我叫它安安。
它有一身焦糖色软绵的毛发,无辜的大眼睛。
每次跑起来耳朵一扇一扇的,像个小煤气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