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好后,我直接去了御膳房当值。已经决定要离宫,有许多差事都要和年轻宫女做交接,这一忙就直接到了晚上。紫禁城的雪夜格外寂静,唯有我踩着积雪走路的沙沙声。
忙好后,我直接去了御膳房当值。
已经决定要离宫,有许多差事都要和年轻宫女做交接,这一忙就直接到了晚上。
紫禁城的雪夜格外寂静,唯有我踩着积雪走路的沙沙声。
拐角处,喝得醉醺醺的吴公公朝我摇摇晃晃走来。
他在太后身边当值,玩弄过不少宫女,连年轻白嫩的小太监也难逃他手。
我下意识想要换条道避开他,却被他直接拦住去路。
“潇潇,你已二十五了,楚翊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做了对食,往后漫漫长夜你如何是好?”
听着他带着醉意的问询,我连连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谢公公关心,我已经准备出宫了。”
吴公公两眼都粘在我身上:“你一把年纪了出宫也找不到男人嫁,还不如留在我的府邸,公公我心疼你!”
说着,他一把抱住我,将我抵靠在墙角开始上下其手。
“放开我!”
我连忙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阻拦不了吴公公分毫。
“撕拉”一声,我的外衫被撕开。
冰冷的雪水浸透我的里衣。
绝望之际,一道寒光从远而近,吴公公瞬间无生息地倒在了地上。
我惊得发抖,一抬眸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楚翊,手里握着沾血的匕首。
他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眼眸带着弑杀之气。
他利落的扛起吴公公丢进了一旁废宫的枯井里,再将披风盖在我身上。
“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学会保护自己?沈潇潇,我不会每次都在。”
他的声音很冷,比浸透我衣裳的冰雪还要冷。
回了梅苑。
楚翊将屋里的火炉点燃,再将窗户拉开一条缝。
随后,他看向床榻上还惊魂未定的我,语气低沉:“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太晚在外面晃悠。”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临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
“宫里少个太监宫女是常事,日后你不要再惹出这样的麻烦。”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及笄那年的暴雨天,我蜷缩在屋檐下无家可归。
一身锦衣的少年楚翊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朝我走来,为我挡住了风雨。
“别怕,以后有我。”
可梦醒之后,风雨变成了狂风大雪,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寒风,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知道,往后能为我挡风挡雨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起床整顿一番,我拿着墙角的木炭继续在门上画了一道竖线。
我继续收拾着行李,楚翊来了。
许是昨夜天黑他没留意,今日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
“你房里怎么空荡荡的?”
我寻了个借口:“怕生灰,不常用的都收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而问我。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我怔了一瞬,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就在出宫的前一天。
以往每年生辰,我都央求着楚翊给我送礼物,但他却从未放在心上。
这一次他主动提及,倒让我有些不适。
我想了想,随即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做宫中囚鸟。
楚翊皱眉思索一番,做了定论。
“钦天监说过几日会有七星连珠的天象,到时候我带你去摘星楼看,就当给你的生辰礼了。”
说完,他眉眼深沉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若是从前我听到他这样说,定会开心到小鹿乱撞。
能和他一起看月亮赏星星,做尽人间的浪漫事,是我这些年藏于心底的少女悸动。
但现在,我心底所有的涟漪全都无痕,唯有心如止水。
修整一番,我准备去御膳房当值。
倏地看到地上落了一块鹅粉手帕,绣着两朵清丽荷花。
想必是楚翊方才不慎掉在这儿的,我捡起来准备去竹苑还给他。
谁知刚踏入院内,就听见他书房里传出一阵萎靡娇媚声。
“九千岁,别碰那里,菱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