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喝了声,踉跄闯进屋。白芷顿时见鬼般缩紧脖子,我冲赵暄讪笑:「婢女怀春也不是大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人我带回去仔细惩戒。」话落,我朝白芷使眼色。后者立刻手足并用地往外跑,却被门外护卫截住,嘭一声关住门。我暗叫不妙,余光里有寒芒闪过,赵暄的剑尖直接划破白芷的脸颊。
我在窗外看到这一幕,如遭当头棒喝。
「哦?」
赵暄走向她,指腹滑过她白皙的脖子后,蓦地收紧扼住,「我记得,你是十二的婢女。想来算计,好歹派个脸生的。」
「我不是……」
白芷惊惶摇头,在快窒息时赵暄又松了手。
她瑟瑟发抖跪地哭求:「奴婢不是派来的细作,只是思慕殿下许久,才会胆大包天冒领恩宠。」
「你怎知牙印的事?」
赵暄不信这套说辞,但很精准地找到重点。
见白芷哭着不说,赵暄直接抽出壁挂上的长剑,「我耐心不好。」
「九哥!」
我大喝了声,踉跄闯进屋。
白芷顿时见鬼般缩紧脖子,我冲赵暄讪笑:「婢女怀春也不是大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人我带回去仔细惩戒。」
话落,我朝白芷使眼色。
后者立刻手足并用地往外跑,却被门外护卫截住,嘭一声关住门。
我暗叫不妙,余光里有寒芒闪过,赵暄的剑尖直接划破白芷的脸颊。
割断半截发丝。
赵暄笑道:「皇兄心胸狭隘,偏要计较。」
话落凤眸一凛,剑指白芷,「不把话说清楚,就去死。」
白芷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白芷!」
我心慌地看向她,试图唤醒她的良知:「你我一起长大的,我从未亏待过你,你若有委屈可以全部告诉我。」
当年,是我从浣衣局嬷嬷的荆条下救回的她。
除了宁妃。
就属她和周嬷嬷最贴心忠诚,可如今却背叛我。
白芷指向我,「当夜和您在御花园的人,是十二殿下!」
这下换赵暄惊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皱眉,上下打量着我,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九殿下可去验证。」
白芷为了活命,索性破罐子破摔。
赵暄闻言款步逼近,我连退几步,磕绊道:「九哥莫恼,男子之间发生这种事确实难以启齿,但只要不说破就当没发生。」
不等我狡辩,长剑对准我砍下,剑光伴随着布料的破碎声,前襟被整个挑开。
缚胸的绷带落入他的眼里,赵暄抬眸盯向我,声音发抖:「你是女子?」
完了!
我捂住衣襟,咬牙:「是又怎样,玷污亲妹妹有悖伦常,传出去你别想争储!」
赵暄瞪眼,握剑的手竟然在发抖。
我心中暗松口气,想着用这个拿捏他也是个好办法。
白芷为了活命讨好,爬上前说:「九殿下不要听信她的话,她不是皇室血脉!」
「你闭嘴!」
我忍无可忍扑上去扇了她一个耳光,红着眼怒喝:「到底哪里慢待你,要这样害我!」
赵暄一把将白芷拎起来,「把知道的全说出来,我重重有赏。」
白芷重燃希望,肆无忌惮地把知道的一切全说了。
我头疼欲裂,腿软得跌坐在地。
连扯到屁股上的伤都没觉得疼,只是双耳嗡嗡作响。
白芷说:「我想当入九殿下的门,哪怕是妾。」
我总算明白了。
她觉得赵暄夺位可能最大,如今当了妾,等他称帝再不济也是个妃嫔。
她从来不甘当下人。
赵暄沉默许久突然低笑起来,一脸自嘲又无奈的样子。
「十二啊。」
他戏谑道:「这就是把狗喂太饱的下场。」
我垂颈,无话可说。
屋外这时传来喧哗声,是德妃来了。
我绝望地等着赵暄把这件事公布出去,四肢没用地开始发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