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矜一愣,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看向我,挑了下眉。「陪我喝瓶酒。」我道,「刚才宴会上那么长时间你都没过来理我,这半瓶算你单独补偿我的。」「沈栎。」他叹了声气,疲惫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就是有病。」
我酒量其实从来就没差过。
每次和一群狐朋狗友组酒局,喝到最后一圈人全都趴下了,就剩一个人还清醒着,那个人一定是我。
亲谢矜不是因为我喝酒喝懵圈了,是因为我喜欢他。
我亲他是故意的。
我是沈家最不起眼的一个私生子,上层一堆人里没几个人肯拿正眼看我。
偏偏我还喜欢男的。
喜欢的男的还是谢家那个风头无两、风光无限、全家都疼他疼得跟自己眼珠子似的谢家小少爷。
这件事但凡要是被沈家老爷子知道了,他能活生生把我给打死。
可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能和谢矜睡一觉。
让我现在立刻死了我也愿意。
我睡他或者他睡我都行。
……
所以现在既然谢矜非要说我醉了,我也乐得陪他演戏,在他面前装一回醉。
我被谢矜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二话没说就拉着我往电梯间走。
「今天客人很多。」他一只手虚虚拢着我的手腕,低头看了眼手机,头也没回道。
「刚问了前台,暂时安排不出来空房。你先去我房间待会儿。」
「……好的。」我顺从地点点头,等走到没人的地方,硬说自己喝醉了酒浑身没力气腿软,非要让他背我。
谢矜又蹙起了眉,说坐电梯上楼很快就到房间了,我要是没力气可以扶着他。
「你不背也行。」
我在原地站定,跟变魔术似的把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提着一瓶只剩一半了的红酒在谢矜眼前晃了晃。
谢矜一愣,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看向我,挑了下眉。
「陪我喝瓶酒。」我道,「刚才宴会上那么长时间你都没过来理我,这半瓶算你单独补偿我的。」
「沈栎。」他叹了声气,疲惫道,「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是有病。」
我又晃了晃手里那半瓶红酒,「所以你喝吗?」
这酒里我下了烈性的药。
而且剂量还不小。
只要他肯喝下去一口,我今晚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不管明早在床上醒来,他是想直接提把刀杀了我还是想先把我揍一顿再扔河里喂鱼。
至少今天晚上,他是我的。
空气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长时间,谢矜低下眼睛,从我手里接过了红酒瓶子。
「我喝。」他淡声道。
「然后你就乖乖到楼上我房间里去睡一觉。等你感觉好点了,我再安排人送你回家。行吗?」
「好。」
我十分果断,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他提着那瓶红酒微微仰起头,脖颈与下颌的线条优美地连成一片,喉结滚动几下,大概喝下了剩下半瓶酒的四分之一。
「谢矜。」
我望着他的眼睛,在他把酒瓶递回给我的时候,轻轻对他笑了笑。
「……今晚我就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