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时候,只有路灯和晚风陪着我。我拉着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我的全部身家,几件换洗衣服和证件。而装满了我和顾琛回忆的相册、小咪从小到大的相片。我一个都没有要。
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顾琛在杭州的房子是个小别墅,周围几乎没什么人住。
夜幕降临的时候,只有路灯和晚风陪着我。
我拉着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我的全部身家,几件换洗衣服和证件。
而装满了我和顾琛回忆的相册、小咪从小到大的相片。
我一个都没有要。
一月底,年关将近,杭州久违地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身上,似乎很轻,又很重。
我的目光凝滞在一个角落。
那里是我捡到小咪的地方。
大四实习的空余时间,我来这边做家教赚钱,结束时却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咪。
顾琛的车几乎同时停在了我的身边。
他看向我的眼中盛满了势在必得的野心:「你叫……丁白薇?
「我记得你。」
起初我不愿与他有太多接触。
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那道鸿沟好似天堑。
我与他,不会有结果。
但顾琛不在乎。
或者说,对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有没有结果并不重要。
他以看望小咪为借口接近我,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学校、公司门口,平常的午后也会给我准备一后备箱的花作为惊喜,贵重的礼物更是几乎一天一件。
我都拒绝了。
但家里突然出了事。
爸妈工作的厂里,接送工人上下班的班车司机宿醉,大巴冲进了汹涌的河水。
爸爸没了,妈妈瘫痪在床上。
厂里给的那笔赔偿金连我妈的手术费都不够。
顾琛帮了我。
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那是我家人的命,相比起来,我的这点别扭又算得了什么。
尽管后来妈妈还是去世了,但这种恩情让我更没有立场离开顾琛。
而且……
我爱上了他。
顾琛很有钱,钱能消弭和掩盖几乎所有的矛盾,让我们的恋爱顺风顺水。
直到最爱他的那一晚,我把自己交给他。
顾琛喝得半醉,他用吻描摹着我的眉眼。
然后着了魔般地唤我:「夏晚,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