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再说什么,嫂子都不会相信他了,没关系,他没多少时间了,嫂子不会因为他生气很久了。
他现在再说什么,嫂子都不会相信他了,
没关系,他没多少时间了,嫂子不会因为他生气很久了。
青年一言不发的在厨房忙前忙后,做好银耳羹的时候,顾疏月已经上楼洗漱,只剩宋不言一个人欣赏着手上名贵的表,似假似真的抱怨,
“疏月姐也真是的,说了没必要买这么贵的,非要买,我怎么劝都不听。"
周瑾行低下头,他的恶意显而易见,他不愿做回应。
却不想下一秒男人的话更为刺耳,
“瑾行,都是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如果你再不知好歹,下一个知道你喜欢自己嫂子的人,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青年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白,这是他藏在内心最深处一个秘密,他不敢想象那些人一旦知道了顾疏月精心养大的弟弟喜欢自己,会用什么恶毒的语言攻击他们。
那个结果将无法预料。
楼梯上,顾疏月已经洗漱完毕走下楼,宋不言脸上一闪而过算计的神情,
男人背对着顾疏月扬起了手,周瑾行手里滚烫的银耳羹在空中被打翻,全部洒进宋不言精致的西装上,
“啊!"
顾疏月听到尖叫后快步跑下楼,映入眼帘的就是宋不言手上红了一片的烫伤,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在开口,
“没事疏月姐,他不是故意的。"
她慌张的扶起宋不言查看他的伤势,然后准备带着他出门看医生,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周瑾行,冷冷的抛下一句,
“周瑾行,是不是我太宠你了?你搬家的日期是时候提前了!"
青年呆滞的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胃部的疼痛突然如海浪席卷而来,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面上,
冰冷的地板吞噬着青年最后的体温,
他的脸上是汹涌却无声的泪水,
嫂子,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
你再等我二十天,我马上就能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
周瑾行倒在地上,胃疼的异常厉害,他神志有些飘忽不定,整个人像在开水里被煮了一样,
何叔此时刚好出门,映入眼的就是青年发着高烧神志不清的模样,
他见状立马放下手里所有事情,带着青年疯狂往医院奔去,中间周瑾行不止一次昏迷在车上,何叔心急如焚,给顾疏月打去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慌张开口,
“顾总,少爷的状态很不好,请你尽快来医院一趟!"
可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只听见顾疏月声线冷漠的开口,
“让他自己去!肠胃不好这点小事,上纲上线,能有多严重?"
“以后他的事不必和我说,等他快死了再给我打电话!"
何叔还想说什么,那头电话却已经猛地挂断。
周瑾行倒在车座上,无声的笑了声,
嫂子不知道,他是真的要死了。
他被带到医院治疗,因为来的及时,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
医生在他的床前叹着气,面色复杂的看着青年,
“周先生,胃是情绪器官,我不知道您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是"医生顿了顿,
“请你好好保重身体,不要让情绪波动太大,不然"
周瑾行听到这,神色清淡的笑了笑,内心似有所悟,他抬起脸眼神清明的看向医生,
“医生,你就直说吧,我还有多久时间?"
医生神色复杂,最终还是张了口,
“最多还有半个月"
周瑾行有些怔愣,他没想到病情恶化的进展这么快,原来一个人的身体真的可以一夜之间瞬间坍塌,
时间不等人,他还有一件心愿没有完成,他要赶紧在剩下的时间里把跟嫂子的一切清算清楚,然后独自去完成那个心愿。
他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在医生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出了病房门,并在离开之前签下了死后捐献遗体器官的公益书。
可他刚要走出医院,却撞见了刚好从电梯下来的顾疏月和宋不言。
他不愿纠缠,快步准备离开。
可顾疏月却叫住了他,神色冰冷的问他来医院做什么,
他没停住脚步,只匆匆的说了一句,
“还是那点小毛病,嫂子,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就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消失在女人的视野里,顾疏月看着她消瘦的身影,蹙起了眉。
她怎么没发觉,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瘦了?
宋不言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女人,看到顾疏月对着周瑾行离开的背影发愣,他嫉妒的攥紧了衣袖。
没想到这个人还这么阴魂不散,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周瑾行步履匆匆的回到家,重新把看着手机上的生命倒计时修改成半个月,然后颤抖的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账本,
他没多少时间了,在他完成最后一个心愿之前,他一定要把顾疏月这些年养他的钱全还给他。
账本上详细的记录了这些年的各项支出,有着是他自己记的,有些,是他偷偷问何叔的。
零碎,记载了他和顾疏月的十年。
他一笔一笔的算着自己的花销,可最终和银行卡里的余额一对比,发现还剩好大一截,
他正皱起眉头,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画的一些画作,天还刚蒙蒙亮,他便抱着自己曾经视作珍宝的画作以及父母留给自己的银行卡出了家门。
他一遍遍的向画廊兜售自己的画作,受尽别人的白眼,可他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