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也埋到猪圈里吧!这样就没人知道了!」我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缓过来,
他长得比较着急,虽然只比上一世的我大一岁,但身高体重却比同龄人超出很多。
尤其是手掌,比我脑袋还大好几圈。
别说捂死我了,要是他力气再大点,我都能被他给捏爆脑袋。
于是我不想再死在他手里,用尽全力,终于啼哭出声。
我妈闻声而来,我哥见进门的只有她自己,立刻冲上前,跟我妈告状。
「妈,她光往猪圈那边看,她好像知道大妹在那里面!」
我妈心狠但也心虚,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唰地就绿了。
在农村,很多人都相信小孩的眼能看到鬼。
我哥见我妈怕了,立刻建议说:「要不我们把她也埋到猪圈里吧!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我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缓过来,安抚他。
「别担心,阴阳眼一般就小时候有,等长大一点就没了!」
「这可是你以后娶老婆的彩礼,绝对不能再出问题了,我年纪大了,再生就生不动了。」
有我妈这句话,我心里也踏实不少。
虽然接下来几年,我过得惊恐。
半夜床头前,总会出现拿着白塑料布的我哥。
但每一次我爸我妈都醒得及时,没让他得逞。
可为了帮他发泄舒压,我爸我妈也没少从外面带野狗、野猫、野兔回来。
只是虐杀动物带来的刺激,根本就满足不了我哥。
很快,村里就有人丢了孩子,找上我家。
3
「你把我孙女带到哪去了!你快把她还给我!」
丢孩子的是刘奶奶,她儿子儿媳都在城里打工,家里只有她一个老人和五岁孙女留守。
她听人说,我哥曾尾随过她孙女,所以觉得人就是他给弄没的。
她虽然势单力薄,可嗓门在村里出了名的大。
几嗓子就把周围村民都吸引过来,妇女主任也在其中。
她帮刘奶奶问我哥:「一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哥又拿出他精湛的演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阿姨,我确实跟着她了,但我真是没用!没阻止悲剧发生!让她跟我大妹一样……被一个大胡子男人给拐跑了……」
他掀起自己的衣裳,把肚子和后背的淤痕露出来。
「这就是那个人贩子打的,好疼……」
妇女主任看到他的眼泪和伤,对他的信任瞬间飙升。
我妈和我爸也趁机卖惨,抽抽搭搭地说起上一世的我被拐走的事。
他们的自揭伤疤,令妇女主任更加相信我哥。
最后我哥被她陪着去了派出所,向警方提供了人贩子的特征,就又被送了回来。
而我哥被带走的这段时间,我亲眼看着我妈和我爸,将刘奶奶的孙女也埋进了猪圈。
帮忙挖坑的时候,我爸后知后觉。
「大妹……大妹是不是也……」
我妈泣不成声:「不然呢?就为了一个死丫头,葬送我们儿子的一生?」
我爸哑口无言,长长叹了口气,然后闷着头继续玩命挖。
不过这件事后,我爸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开始约束我哥,想要力挽狂澜。
可嗜血的野兽已经放肆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接受管教?
于是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我爸从外面借酒消愁回来。
他进门又看到我哥弄来了野狗野猫,当即暴怒,拾起地上的铁锨就要教训他。
结果电闪雷鸣间,他被我哥夺了铁锨,反杀在地。
「让你骂我!让你打我!让你管我!」
一下又一下,我哥拍黄瓜似的,拍着我爸的尸体。
我妈吓得呆愣在雨里,不敢阻止也不敢哭。
终于发泄完,我哥这才丢掉铁锨,像只受惊的鹌鹑,一下扑倒在我妈脚边。
「妈!是他先揍我的!都是他的错!」
「妈,我们把他也埋到猪圈下面吧,等雨停了,这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