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陈宁书江郢,书名叫《帝后婚宠:情深不知所起》,本小说的作者是台风诉径写的一本豪门总裁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
那高阶上的人终于念完了又长又臭的诏书,陈宁书得以有了喘息一会的机会。
她被南珠扶起来的时候脑袋空空,脚底虚晃,缓过劲吸了口空气,没忍住就是一阵惊心动魄的咳嗽。新帝隔着人群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马感觉到了那视线,下意识拿帕子捂住了嘴,改明咳为闷咳。
唉,这糟心的视线。
新帝就瞥了她一眼,她周边的,未来的诸位皇妃们也随着看了过来。
新帝的登基仪式完了,就到了她们这些后宅人士最盼切的册封时刻了!新帝潜邸时未有正妃,但后宅中人也不算少,三位正经的侧妃,还有四位侍妾。
陈宁书,钦天监之女,机缘巧合帮了当时还是***的新帝一个小忙,后来就过了如今太后的门路,被讨回去当了个侍妾。
陈宁书蛮激动的,她在潜邸时***对她还蛮好的——相比较诸位同行来说。说不上多么浓情蜜意,起码偶尔还能见见他的面,毕竟那位并不沉迷女色。陈宁书十分自信,以她的“荣宠”,封个婕妤啊昭仪啊的不是梦,而她最大的梦想就是争取死后晋封为妃。
这个说起来也是怪难过的,陈宁书容貌平平,体弱多病,父亲这个官职也是可有可无,特别这位新帝不信鬼神,她爹的歪门邪道更无意义。
她要是去正经选秀,属于绝对落选的那种。
皇家挑媳妇,要么家世,要么美貌,要么好生养,陈宁书是哪个都不沾边。于是,当颁旨的***说册封陈宁书为妃,赐居朝鸾宫昭阳殿的时候,陈宁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谁。
朝鸾宫主殿,历代住的都是美艳绝伦,极得圣心的宠妃,上个住这里的贵妃,敢在皇后面前胡搅蛮缠。于是,陈宁书突然之间完成了人生的奋斗目标,还怪开心的。
之后的好几场大宴,陈宁书都没有去参加。不是她想避风头,实在是起不来了,最近天天跪,还吹了不少冷风,稍一缓过劲,陈宁书就不行了。
南珠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和陈宁书扯起了闲天:“娘娘,李侧妃封了贵妃,徐侧妃封了淑妃,杨侧妃封了德妃,赐号妍,晋侍妾与您同级,王吴二位分别封了嫔和美人。”
陈宁书听完,觉得这皇帝还挺大方。这么比较下来,她的位分突出,却也没那么突出了。
当天晚上,陈宁书撑着半条命去太后宫里吃了团圆饭,她们一群嫔妃陪着太后聊了会,快结束的时候皇帝来请安,走的时候跟着去了晋妃宫里。
回去的时候她们有几个同路的,互相冷嘲热讽扎心窝子。
“哟,陛下这登基头一回进后宫,居然没去昭阳殿啊?妹妹这般绝色佳人竟也入不了陛下的眼了吗?”
徐淑妃对着陈宁书就是嘲讽,她自是娇颜绝色,对着陈宁书这种左看右看死活看不出有什么是她比不过的敌人实在看不上,她有时候对着镜子心里觉得她那夫君眼睛是瞎的,但她不敢直说。
徐淑妃这一嗓子,听得李贵妃眉头一蹙,眼睛往陈宁书身上斜了下,她也实在没看出什么出彩的,于是撇下众人快步走了。李贵妃性子孤傲,平等的不喜欢所有人。也没人说什么,妍德妃和剩下的几个,缩在后面看热闹。
处于风暴中心的陈宁书,正拿帕子捂着口鼻缓缓呼吸。她出来迟了,没顾上穿斗篷,这个天冷气入喉她就咳个不停,此时并不想搭理她,然而不得不搭理。
“姐姐见笑了。”陈宁书将姿态放的很低。
“哼,你少给我装这副要死的德行,我又不是陛下,不吃你这套。”徐淑妃今晚显然不爽极了,堵在陈宁书面前不让走了,摆明了想找她吵一架。
陈宁书:……
陈宁书冷的不行,想回床上盖被子,并不想和她吵架。没办法,她只好拿开帕子,吸了两口冷风,真咳了起来,咳着咳着,脑袋一晕蹲了下去。
此后徐淑妃是怎么骂骂咧咧离开的陈宁书不清楚,反正她终于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如愿以偿的安然入眠。这一觉,就睡到了次日快午时。
得益于没皇后,贵妃又喜静,不需要请安,陈宁书睡饱了,睁开眼的时候很舒爽。然后她翻身朝外,准备叫南珠梳妆,一眼瞥见了一抹黄,再抬头,哦,皇帝来了。
她原本准备请安,不过江郢先开口了,“又不舒服了?找个太医瞧瞧吧。”
陈宁书从来不会反对江郢的话,一看他没有要她行礼的意思,她就慢慢靠在了床边,一听他说找太医,她就点点头说好。
然后江郢身边的右一公公就出去了,江郢坐在旁边看着,陈宁书低着头。
这种沉默的氛围并不令陈宁书难受,她都习惯了。她所认识的江郢就是这么个寡言深沉的人,她在家里时也没被教过怎么伺候皇室,一向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所幸江郢并不是个一个不满意就***的暴君,她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安静听话的形象。
只是他以前特别忙,很少白天来找她,这会子陈宁书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她坐床上让皇帝在床头坐着,怎么想都不太好。幸好南珠有眼色,进来侍候她梳洗,陈宁书麻利的下了床,麻利的行礼然后开始洗漱。
“朕来吧。”
这声音一入耳,陈宁书头皮都炸了。她麻木的转身面向江郢,江郢接过她手中的眉笔,开始替她描眉。
这事以前也有过几次,每回都是江郢忙里偷闲又恰好宿在陈宁书院中的时候。每回,陈宁书都是僵硬无比,心惊肉跳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江郢拿着眉笔在她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她差点吓死。她虽然长的一般但也不想毁容,后来她一天没敢出门,本来长的就不怎么样,那天眼睛上面还有两条不一样的毛毛虫。
后来,江郢从中得到了乐趣,技术却从未进步。
好不容易熬到太医来了,陈宁书以为自己解脱了,结果太医开完方子走了,江郢又拿起眉笔继续他的伟业。
今天,皇帝在陈妃宫里陪陈妃吃完饭,喝了药才走。临走时,他跟陈妃说近几日还有事务处理,让陈妃好生养着。陈宁书自然百般应承,送走大佛后陈宁书拿起镜子,看着那两只不一样的毛毛虫陷入沉思。
晚上,南珠回来跟陈宁书小声抱怨:“陛下又去了晋妃宫里,陛下不是说这几天要忙吗?”
陈宁书一口气干了一碗药,苦的打了个哆嗦,随口说道:“开枝散叶,当然忙了。”
南珠叹了口气,接过药碗放进了托盘,说道:“也是。娘娘今晚要不要早些睡啊?”
陈宁书摇摇头,也叹了口气,“今天白日里睡太多了,这会有点清醒,怕是睡不着。”
南珠端着托盘往外走,随口询问道:“那奴婢给娘娘拿个话本子?”
陈宁书点名道:“要那本《状元郎的泼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