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赫南巴托给她的……傅箐沫勉强扯了扯唇角,看着面前娇俏的少女,轻声说:“不会的。”格桑那么好,连自己都不忍迁怒到她身上,赫南巴托又怎么会舍得生她的气呢?女孩不知道傅箐沫的想法,只转头对她说:“这么晚了,姐姐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傅箐沫默默住了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格桑却上前亲热地挽住她:“箐沫姐姐,你晚上也一起来玩吧!”
赫南巴托抬眼看向她,没说话。
要是在以前,傅箐沫肯定一口答应。
可她已经决定要渐渐放下,更是清楚他对格桑的感情。
她不想过去破坏他和格桑的单独相处,更不想自己变成不尴不尬的存在。
傅箐沫摇了摇头,识趣地拒绝了。
“你们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赫南巴托听到这话,反而多看了傅箐沫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格桑瞬间满脸失望,依依不舍地说:“那……下次再办篝火大会,我再叫你来一起玩。”
下次……
傅箐沫想到自己的调令,顿了一下。
但她还是不忍让格桑伤心,笑着应下:“好。”
格桑翻身上马,对赫南巴托说:“那阿吾,我们走吧?”
赫南巴托点头,上马之前,却扭头看向傅箐沫:“你刚刚,想说什么?”
傅箐沫摇摇头,将那句未说出口的告别咽下。
“没什么,你先去吧。”
赫南巴托一顿,定定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长腿一跨,直接翻身上马。
傅箐沫看着两人骑马并辔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野,才收回视线。
傅箐沫独自回了县城医院。
她马上要调走了,需要尽快带新来报道的医生熟悉环境、交接工作。
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天黑。
傅箐沫正跟新来的医生边走边交代工作时,忽然见到赫南巴托抱着格桑匆匆进了急诊室。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跟了过去。
诊室内,赫南巴托小心地将格桑放在床上,皱着眉头语速飞快地向值班医生说明情况。
“是篝火烫伤,已经用冷水冲过,需要上药。”
说着,他将镇痛的冰袋移开,露出格桑腿上的伤口。
傅箐沫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下,就不该再被这些事触动情绪了。
第二天。
傅箐沫刚上班,昨日值班的医生就递给她一个手绳。
“这是昨天那位烧伤患者落下的东西,我记得你们认识,你转交给她吧。”
傅箐沫看着那熟悉的手绳,愣了一下。
这是她送给赫南巴托的生日礼物。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熬了三天大夜,拆拆编编无数次,才终于编出一个满意的手绳。
还特意用相思扣绑了珊瑚珠,系在手绳里。
只因她听说,在藏区,红珊瑚是爱情的象征,女子心悦谁,给谁的腰带上缝上红珊瑚。
只是她手笨不会逢腰带,就编了手绳送他。
可是……怎么会是格桑落下的?
傅箐沫问:“确定是女患者落下的?”
医生语气肯定:“护士在女厕所发现的,怎么会是男家属的?”
傅箐沫攥紧了手绳,心底一片寒凉。
这毕竟是她的一番心意,赫南巴托怎么能就这样转送给了别人?
为了确认,下班后,她还是去了格桑家。
刚拿出手绳,格桑就眼前一亮,笑着接过去。
“谢谢姐姐帮我找回来!这是阿吾给我的,我要是弄丢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傅箐沫听着这话,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真的是赫南巴托给她的……
傅箐沫勉强扯了扯唇角,看着面前娇俏的少女,轻声说:“不会的。”
格桑那么好,连自己都不忍迁怒到她身上,赫南巴托又怎么会舍得生她的气呢?
女孩不知道傅箐沫的想法,只转头对她说:“这么晚了,姐姐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说着,便要叫她阿妈多备些饭菜。
傅箐沫下意识摇头:“不用不用,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起身要走。
格桑见状赶紧拉她,一时着急,腿上伤口磕到了桌角,不由得痛呼。
“啊!痛痛痛!”
赫南巴托推门进来,正巧看见这一幕,当下变了脸色,立刻上前扶住她。
“怎么又乱动,快坐好!”
格桑揪住他袖子,焦急道:“我不想箐沫姐姐走,我想留她一起吃饭。”
赫南巴托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屋中还站着傅箐沫。
他顿了下,看着格桑脸上的急切,开口挽留:“太晚了,留下吃了饭再走吧。”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淡疏离。
傅箐沫明白,赫南巴托不是真心想留她吃饭,只是不想让格桑伤心。
她心口滞涩,一点也不愿留下,可……
看着赫南巴托深沉而带着催促的眼眸,她攥紧了袖中的手,还是点了头:“好。”
一顿饭而已,反正要离开了,何必让大家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