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看了会,才点下通过,然后将手机放到了一边。临近十点,季风临预约的家政准时上门。
裴声看了会,才点下通过,然后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临近十点,季风临预约的家政准时上门。
家政人员问道:“女士,请问您要清理哪块区域?”
裴声指向餐桌:“就餐桌那一块,把蛋糕清理干净就行。”
家政人员点了点头,带上手套走过去,却看到那个装着手链的盒子,不由一愣:“女士,这个您还要吗?”
裴声看过去,过了很久才轻声开口:“不要了,麻烦您帮我丢了吧。”
一份不被珍惜的礼物,一段已经决定放弃的感情,无论哪样,都配不上她当时打磨手链的心意了。
家政人员应了声,速度很快的开始收拾,不过半小时就整理好了一切,然后提着垃圾袋走了出去。
裴声站在窗边,看着家政人员走出楼道,看着她将手里的垃圾袋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明明隔着很远,可裴声仿佛听见了垃圾入桶时的那一声‘咚’,仿佛听见了那个承载着爱意的盒子落进去的时候发出悲鸣。
这一刻,她的心像被什么剜去了一块,疼的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裴声收回目光,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跟季风临有关的任何事情。
她走进卧室,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以为自己住了五年,东西应该很多,可真正收拾的时候才发现,除了几件必要的衣服,很多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
这五年,季风临送她的礼物寥寥无几,每逢纪念日,她能收到的也只有一笔转账。
而她送给季风临的东西,也不知道被季风临放在哪里落灰。
甚至两人同居这么久,连一起布置家里都没有过。
因为这个家里的任何摆设,季风临从来不允许自己动。
哪怕只是一个装饰相框,也会摆在特定的位置。
裴声本以为是季风临有强迫症,一直依着他。
可现在才知道,那一分一毫都不能动的,不止是摆设,还有他和夏婼芹的所有美好。
裴声无力的坐在地上,凉意从尾脊骨升起,逐渐蔓延全身。
她看着这个自己住了五年的卧室,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她草草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往外走,只是刚拉开门,就看见季风临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裴声心里重重一跳,随即,她就听到了季风临的声音。
“裴声,这束花是放在我们家门口的,署名是一位姓韩的先生。”
季风临盯着她,眼里一点点浮起侵略:“他是谁?”
季风临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跟裴声挨在一起,整个人也变得压迫感十足。
“裴声,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五年来,季风临一直是游离淡漠的。
可他此刻表现出来的占有,却让裴声脑海中莫名冒出一个念头:这五年,他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可很快,裴声就清醒过来,她随口扯了个谎:“只是一个大学同学,记错了我的生日而已。”
季风临看了她许久,才将那束花往玄关处一放,沉声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我不希望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当花束从眼前挪开,季风临这才看见裴声手中的行李袋,他皱了下眉:“你这是要去哪?”
裴声眼皮微垂:“没什么,几件不要的衣服,准备扔了。”
听着这个解释,季风临没有丝毫怀疑,他换了家居鞋往里走:“我还有点工作,先去书房了。”
看着他消失在书房门后的身影,裴声将视线落在那束花上。
格拉斯茉莉,一种普通又很名贵的花,特别的香味散发着,让她的不由心神微动。
她独爱茉莉这回事,就连亲生父母都没有留意过,韩知翊是特意打听过,还是顺手就刚好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裴声正想着,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低头解锁,韩知翊的消息就这么映入眼帘——
【你的住处是我找裴伯父打听的,茉莉花代表希望和幸福,但愿没有给你带去困扰。】
裴声看着这条信息,莫名心里腾起一丝暖意,她手指轻点,回了这条信息。
【韩先生,谢谢你。】
发完这条信息之后,韩知翊没再回复,裴声收起手机,放下手里的行李袋,低声道:“看来,今天是走不成了。”
她抬头看着二楼的卧室,又是一声轻叹。
算了,她和季风临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最后的十来天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裴声进了卧室,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季风临才走了进来。
他躺下后习惯性的抱住裴声,问道:“下个月八号是你的生日,我刚好有空,去澳洲一趟怎么样?”
听着这话,裴声心里不由腾起一股复杂,过了会才点头:“好,由你安排。”
她的生日,正好在她离开的前一天,既然季风临难得有心,她就如了他的愿。
就当给两人的结尾,划上一个彻底的句号。
季风临将她抱紧了一点,又说道:“澳洲那边有个商务需要我亲自到场,到时候陆启明会带着女伴跟我们一起,你不介意吧?”
裴声怔了怔,随即心里闪过一丝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