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这扎眼的一幕,周淮安背过身去,躲到消防门后头。然而她的声音却还是幽幽传来,“那什么时候行?”“等我们结婚。”祁斯礼毫不掩饰自己的独占欲,“等你住进我们的婚房。”
不想看这扎眼的一幕,周淮安背过身去,躲到消防门后头。
然而她的声音却还是幽幽传来,“那什么时候行?”
“等我们结婚。”祁斯礼毫不掩饰自己的独占欲,“等你住进我们的婚房。”
周淮安听见这些,心口又是一阵莫名的刺痛。
家里有个成年的小伙子在,总归是不方便的吧?
虽然她总是说没关系,有他在,家里才不冷清。
可她和祁斯礼马上就要结婚了,有他这个电灯泡在,肯定是碍眼的吧?
周淮安在楼梯口一直坐着,坐到手脚都冰凉得像失温,才缓缓推开房门。
屋子里寂静一片,只有客厅亮着灯。
即使这样,周淮安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沈静初宿醉醒来,一下楼,就看见客厅坐着的那道身影,以及桌上各式各样的早点。
初秋的早晨,不算热烈的阳光从窗外撒入,落在他浅棕的发丝和白皙的脸颊上,分外温柔。
“姐姐。”
听见声音,周淮安乖巧地望去,嘴角的笑意浅淡而迷人。
沈静初愣了下,因为周淮安对她的称呼变了。但很快,她就回过神。
这样才是对的,一切都回归正轨,不好吗?
她点点头,“昨晚没看见你,回来的很晚吗?”
周淮安面不改色地扯谎,“同学毕业聚会,玩的项目有点多,所以回来晚了。”
沈静初颔首,一边夹起一个小笼包,一边道:“既然没休息好,以后就不用起这么早煮饭了,家里有刘阿姨,她的手艺不错。”
周淮安夹筷的手一顿。
过了数秒,他才“嗯”声,低垂着眉眼,“以后不会了。”
沈静初没多想,在做出表白这件事之前,他一向是乖巧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她,这三年,他一直在偷偷苦练厨艺。
他想一直一直留在她身边。
可上次他去公司找她,却看见祁斯礼拎着精心包装的乌鸡汤。
沈静初一把惊喜地接过,笑得如陷入爱河的小女孩,缠着他说,“你的手艺比福鼎记的厨子都好。”
周淮安失魂落魄地回家,煲了一下午的粥也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不是为了自取其辱,只是不想辜负自己三年的努力而已。
不管她的评价如何,他总要给她做一顿饭。
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愿望成真。
可当他满目星光地望着沈静初,问她“好吃吗”的时候,她的表情却如水一般淡泊,“还可以。”
没有任何的惊喜,甚至连笑容都没有。
周淮安的心里像空了一大块,呼呼往里面漏风。
棱角分明的侧脸却含着浅笑,“君子远庖厨,看来我不适合做饭。”
沈静初面色不变,像过去关心他一样问他,“开学时间确定了吗?”
周淮安点头,“确定了。”
“什么时间,你提前跟我说,我抽时间过去送你。”
周淮安心脏狂跳一下,她真的会去送他吗?
高考那天,她也答应过,一定会亲自送他去考场,最后却食言了。
后来他听说,那天祁斯礼出差被人追尾,进了医院,沈静初横跨半个省去找他,一连住了三天,彻底错过了他的高考。
他本以为是巧合,可沈静初却选择了隐瞒,她回来的隔天,祁斯礼发消息过来,“你看,在你姐心里,你也没那么重要。”
也对,沈静初圈子里的人都认识他,祁斯礼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
而且,周淮安长得也不差,他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肩宽腰窄,臀翘腿长。
祁斯礼怎么可能不心生怀疑?
“好。”话虽是这样说,可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沈静初准备去上班之前,看着有些空旷的家里,突地蹙起眉,“家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周淮安没有否认,“有一些旧的用坏的,被我扔了。”
沈静初在这方面一向大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缺钱了跟我要。”
周淮安戳着碗里的米粒,淡定微笑,“好。”
沈静初再次离开,他脸上的阳光也瞬间消失。
连桌上所有的美食,也都没了胃口。
他把剩下的剩菜一股脑倒进了垃圾桶,自己则跑去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